“都说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天下间哪有一遇到危险,直接舍了老师,自己逃跑的道理?”
“我可不想回去以后,被崇文和青选他们当做胆小鬼!”
叶老突然展颜一笑,脸上皱纹都淡了不少。
伸手抚了抚陈平的小脑瓜,温言劝说道:“你若不离开,又能做些什么呢?”
“留在县衙里,王县令也必然只会每日督促你学习。”
“其他的事情,无论是我还是王县令,都绝不会再让你插手了。”
未再多言,叶老直接招呼赵瑾将陈平和一堆书册杂物,一并塞进了马车里。
陈平知道再挣扎也无意义,坐在马车里心中突然有一阵悲怆之情涌出,瞬间弥漫全身,点点清泪滴落车厢。
叶老觉察到了危险,可他自己并没有遵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古训,只是在第一时间将陈平送走。
至于他本人,则是继续留在县衙里。
帮着王县令处理修路事宜的同时,也会一起面对未知的危险。
按理说,叶老只是被王县令临危受命,帮着整理账簿的帮手,他们之前素不相识,并非故交。
为了刚刚结交不久,关系也算不上亲密的王县令,叶老竟然选择了孤身留下来。
陈平泪眼迷蒙,望着渐行渐远的城墙,马车已然出了城。
他清楚的知道,叶老之所以留下来并不是为了与王县令的私交。
而是为了永顺县的道路整修能如期竣工,为了成千上万的百姓生活能有所改善。
更多的,是为了那种在心田、扎根于底,坚守了数十年的堂皇正道!
陈平狠狠的拭去了眼泪,因为眼泪没有半点作用。
唯有读书,唯有获得了功名,才能真正有资格和老师并肩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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