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也做好了接待北斗峰那几位老熟人的准备。
定轲真君抬手拢了下被风吹动的银灰长发,主星功法为空间之术胃宿无有术的他,体质特殊,浑身容发浅淡。
他微垂着眼,纵是向来寡言,此刻也不由低声:“得此子,已非太微之幸。”
定一真君望着远处台上侧对他们而立的楮语,如月初乍闻她师承时一般,脑海中再次浮现几月前他亲自去玄洲接这位小辈时发生的事。
当时他与同行的几位小辈正谈及步天之事。
他问道,若生在六千年前的步天,大劫降世,他们当如何?
意料之中,他们虽皆向往盛宗步天、羡慕六千年前能够拜入步天的弟子,闻问却都愣了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只有刚从莱洲被带回的楮语答上了。
她道,她未能生在六千年前拜入步天。
但若此生有幸踏破虚空,她必竭尽全力,厄大劫于初生,保诸位先辈之命。
当时年轻弟子的声音清冷平静,又暗含坚定与决绝。
令他意外与叹惋。
不曾想,竟真是步天弟子。
定一真君偏过头,同定轲真君对视一眼,微笑接道:“是也。得昭微,非仅我太微之幸。而乃天下星修之幸。”
台下。
众太微弟子也终于爆发出高呼之声!
“我们小师妹师承步天昴君前辈!”
“小师姐是步天宗弟子!”
群情激昂。
人声鼎沸。
紫微顶周边风云都退散了数十丈方圆去。
与初闻楮语七日筑基时不同,与初见《玄元仙鉴》将刚刚筑基的她直接列为琴心榜第一时不同,与九野小试问峰斗时不同,与听闻她要代毕君月离开设苍天官早课时不同。
此时此刻。
没有一句质疑!
没有一声求证!
她站在台上,能够以筑基之身展现四道比他们所学更玄奥精深许多的法术法诀,便已毋庸置疑!
世间星修,无论再慕强好胜、虚荣弄假之辈,也绝不敢乱道一句自己是步天宗弟子。
她站在台上,能够温柔而骄傲地说出她是步天宗弟子,便已无需求证!
楮语平静地看着台下激动的众太微弟子,听着他们口中冲出的无数声“步天”。
他们的震撼之情、对她的惊羡之情,毫无保留,尽数显露在面容上,流露在语气中。
这一刻,她忽然知晓了师父为何来到现世多年却一直未将《镜步天歌》传于太微门或者北斗峰。
她幼时那么爱听师父一边喝酒一边讲修界风情轶事,施法时更总是看得目不转睛。
师父如何能看不出来她有入道之心?
没有早早带她入道,想来是因传承之任太重,道途太漫长孤独……
不忍心。
没有早早传法于外,则是因为师父并不是步天的最后一位弟子。
她才是。
楮语没有动作,如方才的每一次般只静立着,等待激动的众人自己安静下来,她再继续她的早课。
恰在这时,她忽然对上了满场数千双眼中,最冷静、且冷得显漠然、不含任何情绪的一双眼。
第一剑持剑而立,身姿挺拔。
周身仍空着约莫一丈方圆的无人之地。本在他身侧的游畏秋也离了他几步,与孟飞白、尉迟照激动、欣喜地说着许多话。
只他一动未动,一言不发。
对上她视线的瞬间更直迎而上,银灰霜雪色的瞳孔中无波无澜。
然后他便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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