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能做官,能当大商人。
民阶级不得做官,经商者资产不得高于100两。
士阶级有自己的高等学堂。
民阶级只能上朝廷建的公共学堂。
不修行的士阶级60岁后可领取朝廷每月拨银。
不修行的民阶级什么也没有。当然,他们也很难活到60岁。
士与民之间不能通婚。
士的后代永远是士、民的后代永远是民。
除非修行到问道境,才有可能由民跨越到士。
修炼资源被士阶级占据了九成,普通平民修行到问道境的机会又极为渺茫,这就造成了阶级垄断。
这就是学堂里的学生们不愿意读书的原因,因为读书无法改变他们的命运,民只能是民。
这也是白悯说出他答案的原因,因为事实就是高祖允诺利益去拉拢了一批人,去欺压另一批人,最后才登上了那个位置。
先生和他说了许多。
和他说高祖皇帝的划分极有道理,士阶级能力出众,自然应该身居高位。
和他说你要学会顺势而为,不要螳臂当车。
白悯只是看着他,问道:“我们不应该是平等的吗?”
他没有论证,没有驳斥,哪怕先生的那些话语漏洞百出。
他只是真诚地发问。
先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个不。
因为他也是民,眼前的,是他最好的学生。
所以他只能斥责,让白悯以后不要再回答了。
“哎。”先生看着白悯,叹了口气。
怎么就这么倔呢。
白悯其实不倔,他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他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是他觉得学堂之上是该说真话的地方。
……
散学后,白悯看到一个少年等在学府门口。
少年身材适中,身着一袭青衣,乌黑的长发竖在玉簪上,容颜俊俏,剑眉星目,脸若凝脂。
若说白悯的容貌是90分,那这少年可评上99分。
他已经等了白悯半个时辰了。
他是白悯的朋友,白悯唯一的朋友,陈不知。
白悯知道陈不知会来,因为明天是休沐日。
为了不耽误他去学府里读书,陈不知会选择在休沐日的前一天找他。
“你说今日是去碧春园好呢,还是去万花楼?”陈不知将手搭在白悯的肩上,搂住他笑问道。
“我说过的,不逛窑子。”白悯觉得朋友忘记了自己的话,认真道。
“不是窑子。”陈不知有些无语:“这是两家新开的酒楼。”
“果然,脏的人听什么都是脏的。”
“我更想去城楼上看看风景,然后去吃北门的李记豆花。”白悯并未理会好友的调笑。
“也行,反正今晚你得住我家,大不了让碧春园晚上送点酒菜来当宵夜。”陈不知遵循了好友的意见,并迅速安排好了后续计划。
寻常平民自然是不能让碧春园这样的酒楼送菜上门的,但陈不知是士,还是有钱有势的士,他是西京陈家的嫡子。
西京陈家,全大越数一数二的豪强世族,资产无数。陈家的历代家主常常被人们私底下称呼为西京王,足以见陈家的强大。
陈家嫡子为什么会和一个民成为朋友?
那还要从十年前说起。
那时的陈不知和白悯才六岁。
幼年的陈不知不喜欢书房里的笔墨纸砚、琴棋书画,每日最爱做的就是不顾仆人的阻拦跑到大街上,和其他小孩厮混。
众小孩在父母的教育下,很是让着陈不知,这让陈不知很满意。
直到有一天,他找上了一个躺在树下数叶子的男孩。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