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观名金台观,因观中有一天然金台得名,在北辰、南靖和西蜀都十分闻名。
池鱼和故渊掠过前来赠香的人烟,从一条长满了青草的不起眼小道深入道观。
扫地的小道士看着他们消失在小道里,被一旁的道士用拂尘扫了一下:“臭小子,看到漂亮姑娘就移不开眼了?”
小道士嘟囔一句“才没有”又继续扫着。
年长的道士理了理手上的拂尘:“终究还是回来了。”
这条小道很长,还未到尽头就已经听不到观中的喧嚣。
到了一个小院,院边竖着一个石碑,石碑上写着“逢春舍”。
故渊终于理解了池鱼口中的“枯木逢春”。
所有人都以为池鱼是十年前才破了封印出现在江湖,其实池鱼二十年前就离开了万戾门。
那是她才八岁,懵懵懂懂误打误撞进了这道观,彼时的她不识字不会言语,被当时的观主江枫眠收留,取名江岁。
在逢春舍的十年,对池鱼来说就像一场梦一样美好又遥远。
正屋的门被打开,一个姑娘身着松石八幅裙,行走间裙摆打开似树上花开,动人心魄。
只是姑娘神情恹恹,眉间挂着淡淡忧愁,头也微微低着,好似一朵蔫了的娇花。
池鱼笑着浅浅唤了一声:“晚凝。”
江晚凝不可思议地抬起了头,眉间忧愁尽散,喜意冲上眉梢:“岁岁!”
江晚凝激动地向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飞快地跑回屋内:“姥姥,岁岁回来了!”
池鱼笑得温柔,偏头看着一直安安静静的故渊:“阿渊,这是我的家。”
故渊十年前才遇到池鱼,本以为她十八年的光阴一直被困在万戾门中,幸好她还有一个家。
江晚凝扶着一位老者缓缓地走了出来,江枫眠看到池鱼就红了眼:“岁岁……”
池鱼快步向前,脸凑向江枫眠伸出的粗糙的手:“姥姥……”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江枫眠不停地抚摸,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对池鱼来说,这世上如果只有一个人真心希望她好,那一定就是江枫眠。
如果世上只有一人能活,那也一定是江枫眠,谁都可以去死,江枫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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