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孽帐给我拖过来。”
这么一会儿他全身上下已经湿透,在狼狈之中依然能通出几分狠厉劲头来。
淑沅没有阻拦,金家人也没有开口,任由吕家的人过来把吕福慧拖了出去,拖到了雨中,拖在吕家老爷身后渐行渐远了。
娄氏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这吕家老爷还真得是铁石心肠。”
老太太摇了摇头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厅上也就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抬头看向淑沅:“你回去歇着吧,这么大的雨可要小心些,身子要紧。”
她没有再提吕福慧,也没有再提吕家的事情,好像一切都过去了。
淑沅却不这样认为,看着老太太想要说什么,但是想到吕福慧和老太太的那层关系,她在心中微微一叹没有再说什么,欠了欠身答应下来。
留下来也没有其它的事情,老太太说让她回去她便回去吧,正好她也有点累了。
娄氏也想和淑沅一起离开,却被老太太留了下来:“云容,你把淑沅带来看戏,戏看完了就要走?不陪我们说一会子话了?”
娄氏的脸色微微一变,知道今天的所为让老太太不快了,连忙给淑沅使个眼色,但是淑沅就像没有看到一般,和诸位长辈见过礼转身走了。
老太太那是什么人,真得没有几样事情能瞒过她的眼睛去。
回到房里不久,银针就带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回来:“吕家老爷把吕福慧丢在大门外走了。”
说到此处银针抬起头来:“吕家的人是真得走了,走的干干净净,连件蓑衣都没有给吕家姑娘留,任雨水把人浇了个透。”
淑沅的脸色也变了,真得没有想到吕家老爷如此狠心,居然真得把女儿丢下不管:天下间居然有如此的父亲?!
“府里的人——,没有人理会?”想了想后淑沅问了一句话出来。
银针摇摇头:“没有人理会。反正婢子听说的时候,吕家姑娘还在大门外淋着雨,人已经坐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了。”
“吕家老爷在丢下人的时候大吼了几声,说从此吕家姑娘不再是他的女儿,所以不管是铺子还是远一点的人家,都没有人肯让吕家姑娘避一避雨。”
淑沅的眉头皱了起来。
吕家老爷做得真绝。如此一来,吕福慧算是被他给逼到了绝处,唯一的生机便是金府。
其实吕家老爷的算计淑沅是一清二楚:如果金家当真不理会吕福慧的话,吕福慧死在金府大门外,不管吕家人到时候会不会来闹,予金府来说那也不是光彩事儿。
见死不救啊,势大欺人啊等等,有时候人的唾沫真得能淹死人。
吕家老爷赌得就是金家不会见死不救,只要金家救了人,那吕福慧以后就是金家的事情,与他吕大老爷再无关:他已经和女儿断绝了父女关系嘛。
老太太到现在也没有作声,除了有些怒气未消之外也是想看看她淑沅会如何做吧?
淑沅看向窗外的大雨:这人,救还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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