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说着掀起帘子,将手搭在循月的手上,两个人一起扶着尉迟回了宅子。
“循月谢过小燕将军了,等堂姐伤好之后定亲自登门道谢。”
循月屈身行礼,那燕云却抬手阻挠:“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此次回长安用不了几日便会出发回荆州,你堂姐这伤怕是不能好到那般快了。”
听到这明显奚落的语气,尉迟拿起手中的刀,微微拔出鞘向燕云示威。
“好了好了,我就不打扰司正清净。循月小姐还是好生照看,免得日后落了病。”
“你才是,小心回家被剥层皮!”
“云儿~娘可想死你了!”那女人说着环住燕云的手臂,攀着他向正堂走着,一边走还不忘数落着:
“都是你那个不靠谱的老爹,说了几遍让你在长安城中当一个芝麻大点的小官都行,非要给你调去他身边,那战场上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
燕云笑嘻嘻地将手中的蜜饯放到两人面前,随后谨慎道:“爹让我买给你的。”
本以为会换来更凶的数落,没想到老娘的声音反倒温柔了起来。
“你爹这人啊,你说他不长记性他还长着,你说他长记性吧,还就像没长一样。买就买吧,也好久没吃了。”
这话燕云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好在眼下算是从数落中解脱了,便也没再追究下去。
“你今天去了鄂国公府?”燕夫人话锋一转,不似疑问,而是肯定。
“您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怎么连这种事情都知道?”燕云突然升起一些恐惧,对周遭发生的事情产生的恐惧。
家父寄出来的神秘信封,母亲即便不出门对自己行踪也了如指掌,鄂国公府对待尉迟受伤的态度,以及武尧安的心思。
女人尴尬的笑了笑,随后伸出手将燕云肩头上的树叶拍掉。
“这种树,全长安也就只有鄂国公府会种,听说是从老家那边移栽过来的,费了好大的力气,之前鄂国公府宴请的时候见过一次。”
燕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解释反而更加胆怵,只一面就能记住,要不是这人是自己的母亲,他真的会把眼前这人当成细作。
“循融受伤了,父亲让我去赔罪...”燕云小声解释道。
“自是要去赔罪,没让你谢罪都是老国公宽仁。”
见母亲那般朝圣的模样,燕云汗毛倒竖。
虽从小与尉迟循融要好,可老国公的面燕云却是很少见,只听闻其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却也未必能对晚辈这般吧?
“母亲...”
“好了,回来都回来了,说那么多干嘛,快尝尝为娘的手艺。”女人说着笑着搂住了燕云的胳膊,生怕对方要跑了一样。
“娘,孩儿车马劳顿,先回房小憩,醒来再来品尝您的手艺。”燕云说着挣脱亲娘的束缚,跑回了自己的卧房。
回到卧房之后燕云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他至今记得小时候吃了母亲做的餐食,那几天差点住在茅厕。
要是再让他吃,怕不是小命都要交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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