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霸天还能是谁?难道……那李老汉还是诬告不成?”
“对呀,李老汉的女儿今早确实被人裸身弃市,也有人认得那架马车正是裘霸天所有。
“还有,”宋知礼一指状纸,“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根据他女儿的供述,他女儿认出将她掳走、强暴以及丢弃闹市的人就是裘霸天极其属下,难道这还能有假?”
“大人,”徐真提出反对,“这些只是一面之词,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得到裘霸天的证实。”
“笑话,”程枭冷笑道,“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裘霸天还能承认吧?”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徐真道,“根据我的判断,裘霸天很可能对爱莲的事并不知情。”
“哦?”宋知礼顿感意外,凝眉问道,“有何根据?”
“今天在打晕裘霸天之前,我曾见他马车上有两名惨遭蹂躏的年轻女子,”徐真说道,“所以,刚才从李老汉家出来之后,我特意找到了她们。”
听到此话,宋知礼与程枭全都面露不解,不明白这两个女人跟案情有何关系?
“这二人都是教坊司新来的歌妓,”徐真解释道,“她们昨夜被裘霸天强行带回醉仙居,陪侍了裘霸天一整晚!”
“啊?”宋知礼忍不住道,“你是说……昨晚?”
“对,”徐真说道,“根据她们二人所说,裘霸天对他们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凌辱和折磨,整整一夜!”
说话时,徐真是咬着牙根讲出来的,因为那两名可怜的歌妓只有十六岁。
“你的意思是……”宋县令却并未在意此处,而是领悟般地说道,“裘霸天昨晚跟这两名女子在一起,所以老汉女儿……”
“大人,”程枭急忙说道,“裘霸天生性乖戾,又身强力壮,与歌妓过夜,似乎并不影响他对李老汉的女儿施暴吧?”
“传唤裘霸天时,我曾故意说出李老汉告状之事,可看裘霸天等人的反应全都特别意外,并不像知情的样子。”徐真继续自己的分析,“再者,他既然已经打算杀人灭口,那为什么还要等到李老汉来衙门告状,又为什么非得在衙门大牢里将他毒杀?
“还有,就算杀人诛心,但先将老汉女儿裸身弃市,然后再杀人放火,是不是多此一举了?是不是太招摇了?
“大人,难道您不觉得这案子透着古怪吗?”
“这……”其实,宋县令之前也觉得这件案子有些不合常理,现在听到徐真的分析,更加笃定此前判断。
“等等……”然而,程枭却瞪着徐真说道,“徐真,照你这么说,那李老汉是故意陷害裘霸天的喽?用女儿的清白和自己的命,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是吗?”徐真冷冷说道,“那如果……李老汉和他女儿也是被人利用了呢?”
啊?
此言一出,现场再度安静下来。
“裸身弃市,杀人灭口……”徐真重重说道,“案子做得如此招摇,如果不是诬陷或许还好,可如若真是故意诬陷,大人……”他看向宋知礼,“那这背后之人的来头——可是不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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