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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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晏知道,阿公这是要不行了,在交代后事,他把耳朵贴近一些说:“你要我做什么,你说。”
“要……孝……廉……”舒博士用最后的力气蹦出几个字,说完就用没有任何光芒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舒晏,只等舒晏点头。
“要孝廉。”舒晏攥着那只手,含泪点点头。没有片刻工夫,舒博士便撒手而去了。好在舒家人多,大伙儿都到齐了,帮着舒晏料理丧事。这一切都转变得太快,名重乡里的舒韩两家在一天之内就没了三个人,只剩下两个孤儿。这消息立刻就传开了,很快就传到夏亭长的耳朵里,夏亭长连夜赶来帮忙处理后事。舒晏想起若馨家还没钱办事,有心亲自去送钱,只是家里就自己一个人,还身穿重孝,走不开了,他就把自己的钱拿出来,分做两份,一份留着自己家用,一份就委托夏亭长给若馨家送去。
夏亭长接过钱,掂了掂,差不多一样多。旁边舒小六看见了,对舒晏说:“晏儿,你家和韩家关系好,你家以前处处帮助韩家本无可厚非,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家本来就穷,这两年,韩家媳妇有病,又把积蓄花得差不多了,只剩一个小孩子,他拿什么还你?况且你家的钱也不多,穷人家办个丧事都要去小半个家当。最主要的是韩家女娃又没了……,现在你还帮他家,你到底图什么?”
“六叔,你以为我以前帮韩家就是为了芷馨或者是另有所图吗?古语云,君子坦荡荡,我父亲和我帮助别人,从没想过要任何回报。”
舒小六颇为不解:“这个傻孩子,你两家再好,也终究是两家,韩家的至亲都不敢借钱给他,你又是何苦!”
夏亭长手拿着钱,不住点头道:“晏儿说得对,小六说得也不无道理,晏儿,要不这钱,你自己多留点,给他三成……”
“夏亭长、六叔,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舒晏按住夏亭长的手,“我听我父亲说过,当初我和芷馨同日出生,要同日办满月酒,可是在全汝阴城都买不到酒肉,我父亲想方设法才弄到了一点点,自己家里用还不够,可我父亲还是分给了他们家。现在,我们两家同一天死了人,这对于穷人家来讲就是天大的事,只要我舒晏能拿出钱来,我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家用草席裹尸!如果不这样的话,不但对不起韩伯父、韩伯母,更对不起芷馨,就连我的死去的父母都不会原谅我的。”
夏亭长知道劝不动舒晏,就把钱拿到韩家去,这也正是他愿意看见的结果。
不大一会,就见舒小六的两个小儿子大奴和二奴从外面探头探脑地进来,大声对舒小六等人说道:“我们刚才在外面听见韩家的族人说了。”
“说什么?”舒小六问。
“说我晏哥欺负韩家无人,拿走了他家的钱。此刻又装模作样地拿钱给他们。”
舒小六听罢气道:“韩家人真是太没良心,他家孤儿寡母的这些年吃了晏儿多少照顾,反问他们自家宗族,都做过什么?”舒小六越说越生气,又质问两个儿子道:“你们有没有替你们的晏哥争辩争辩?”
大奴、二奴互相望了望,低着头道:“我们又不能作证不是晏哥拿的,怎么替他争辩?”
舒小六劈头斥道:“有目共睹的,只要不瞎!还要怎么做证?”
舒晏忙劝解道:“两个弟弟还小,他们还不懂得为我辩解呢。再者说,清者自清,我也不惧别人说什么。眼下我们两家正事还顾不过来,哪顾得及那些流言蜚语呢?”
大家见舒晏这么坦荡,觉得不无道理,更对这个少年敬佩了一分。
在夏亭长和众人的帮助下,舒韩两家顺利的办好了丧事,两家用的一样的棺材,所有其他花销也都是一样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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