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道血迹。
看样子玉米也给她留了一些纪念。
“红衣”卡米拉,受伤了。
他现在想想还有些害怕,这女人的下手着实有点阴,这次如果不是自己有玉米,怕是早就殒命当场了。
如果说西部有一千种死法,被远远地一枪崩死,绝对是算不上体面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身旁的亚当刮目相看,这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脸黑嘴臭,虽说枪法超群,但至少有一半时间处在神志不清的状态,能在西部活到现在也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不过与飞鸟和肖恩不同,他一直看不太懂眼前的这个人。
这个人的身上有太多神秘和不合理的东西,所以自己一直谨慎地和他保持着距离。
“对了,亚当,你上次说你在新墨西哥抢银行?”陈剑秋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
“啊?我说过吗?我什么时候说过?”亚当一脸茫然。
“你还说你要死了。”陈剑秋补充了一句,“你和伱老相好(old seetheart)说的。”
“嗯,这句我记得。”亚当点了点头,“而且是真的,另外我更正一下,伊丽莎白不是我的老相好,她是我的初恋(first lover)。”
陈剑秋不想再搭理他,他觉得跟这个酒鬼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
亚当并不知道他旁边的这个人在想些什么,他忽然想念起来自己老马马鞍袋中那瓶二锅头,于是对陈剑秋说道:
“陈,我们回去吧。”
他们在路过熊洞的时候,打扫了一下战场,检查了下骑警们的尸体,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最终只找到一些弹药,他们还替肖恩和霍尔姆斯各挑了一把左轮。
从一个中国人的文化角度来说,陈剑秋还真不太希望这些骑警们曝尸荒野,于是他和飞鸟几个人把尸体还算完整的都挪到了山洞里。
至于那几个烂得只能拿铲子铲或者需要慢慢捡的,只能让他们回归大自然,以秃鹫或者郊狼的肚子为墓了。
陈剑秋检查了下玉米的伤势,只有翅膀上有点擦伤,看来运气和它的主人一样好,被子弹擦过了身体,至于掉了的几根羽毛,没几天就长出来了。
飞鸟甚至还想把那只熊的皮给扒下来,这怎么大的熊皮肯定能值不少钱,可当他凑近仔细检查了下那只熊的尸体后,气得用印第安语骂娘。
这帮白皮真是暴殄天物,熊皮已经被打烂了,就是最心宽的皮毛商人恐怕也不会为这张皮出一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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