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的小臂被捏得“格格”生疼,他强忍疼痛答道:“皇额娘吸入毒粉,应该活不了!”
“应该!”允禩恶狠狠地将弘时往地上一掼,将桌上的茶具全扫在地上,碎瓷、热水泼了弘时一身。“那贱妇死了,也好让老四痛一痛心。若连个女人也收拾不了,你,我……还能做什么……能做什么……”他癫狂般又哭又笑,随意抓起屋子里的物件,向弘时砸去。
弘时毛发皆竖、牵筋缩脉,他手脚并用,倒退地向后爬去,口中不断哀求道:“亚父,饶了儿臣吧!儿臣什么都听您的……亚父……”爬着爬着,弘时撞到一双如意云纹黄朝靴上,他抬眼向上看去,石青色缎袍下摆,绣满“海水江崖”的图案。莫非……他吓得浑身打抖,半跳起身,跪伏在地,哆嗦道:“皇……皇阿玛……”
“别叫得这么委屈!刚才唤亚父不是挺诚心嘛!”胤禛讥讽道。
“皇阿玛……您,您什么时候驾到的?”弘时神色仓惶,一颗心快要跳出胸膛。
允禩侧过身,冷冷一笑,打千行礼。
胤禛上下打量允禩,说:“看来廉亲王已痊愈了,那么,把刘声芳传出来!”
允禩拨弄着箭袖上的花纹,说:“刘院使恐怕已回太医院了。”
“是嘛?”胤禛说,“东暧阁里住的,不知道是何许人?”
允禩晏然自若地说:“皇上英明神武,果然无所不知。”
这时,舒禄带着四名侍卫抬着担架走进屋来,担架上的正是刘声芳。紧跟在后的,还有庄敏。
胤禛见刘声芳后脑布满血渍,昏迷不醒,恐怕亦蕊的病情又要被耽误。胤禛怒道:“允禩你好大胆!佯装患病欺君不说,朕好心派出太医替你诊治,却把太医弄得奄奄一息。你倒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允禩冷静地说:“皇恩浩荡,臣弟如何能忘。只是臣弟生来命薄,无福消受。”
胤禛额上暴出青色筋络:“你知道自己无福命薄就好,此事朕定会追究到底。允禩亦甚惧其妻,郭络罗氏唆使其夫,以致恶乱已极,近将其伊逐回母家。”他心念亦蕊,瞪了允禩庄敏等人一眼,掉头边走边喝道:“把廉亲王府的牌子给朕摘了,重重包围,连只鸟也别给朕飞出去!”
弘时偷偷看了一眼允禩,忙不迭地追出去。胤禛停下脚步,斥道:“你要去哪里!从今日起,你就留在这,做老八的孩子吧!”
弘时看着胤禛远去的背影,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居然一屁股坐倒在地,像个孩子般哇哇大哭起来。
屋内,庄敏听到弘时的哭声,一跺脚:“朽木不可雕!王爷,您还是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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