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尽可能避过责任。“现在被刘声芳看出破绽,若再不动手,你我等同坐以待毙。”
弘时有点懵懵懂懂,不过最后一句他听明白了。
许久,当二人一起出屋时,一贯走在允禩身后卑躬的弘时,挺背抬头走在前面,脚步既轻快、又自信,连对允禩说话的态度表情都大有不同。而允禩也无一丝不悦,反而一别甘之如饴的模样,用鼓励的眼神目送弘时远去。
转身回府,回到自己房中,允禩一眼便看到了痴痴而坐的庄敏:“敏儿……”
庄敏转过泪流满面的脸,向他伸出布满血痕的手掌。
允禩细细查看庄敏的手掌,发现她身上也溅了不少血点,他惊道:“敏儿,不是拿蒙汗药迷倒刘声芳吗?怎么会弄得伤痕累累?”
庄敏扑倒在他怀中,哆嗦地讲了事情经过。原来,允禩不愿让刘声芳那么快离府,吩咐庄敏亲手端了碗加了蒙汗药的银耳汤。谁料到刘声芳一嗅之下,便知汤里加药,闹着要马上离府。庄敏知道事关重大,不敢破坏允禩的计划,不知哪来的勇气,顺手抄起一个瓷花瓶,狠狠地向刘声芳后脑勺上砸去。那刘声芳医术高明,却手无缚鸡之力,那敌得过急红眼的庄敏。庄敏像发了疯一样狂砸一气,刘声芳倒下了,花瓶碎了,庄敏的手上、身上沾满了自己和刘声芳的血渍。
允禩又心疼,又感动,让人端来热水亲自为庄敏沐浴更衣,又派心腹陶赖去查看刘声芳伤势。
初夏的夜,月明星稀,薄薄的雾笼罩着圆明园,夹杂花木清香的空气滑过肌肤,像触摸一块上好的玉石。
勤政殿
弘时禀道:“皇阿玛,八皇叔病况甚重,刘院使今夜留在廉亲王府,观察病情。”
若说威胁,近在眼前的允禩肯定比远在杭州的年羹尧来得强大,这也是胤禛先搁下年羹尧欲引允禩显形的目的。听到弘时提及其病重,少年时分一块读书骑射的情景又涌上心头,胤禛关切地问:“真的?朕放心不下,还是亲自过府探望。”
胤禛的一片好意,却真地惊到了弘时,他忙说:“八皇叔风邪入侵,应少见人,一则担心过病给皇阿玛,二则也应避免加重病情。皇阿玛,今日已派了刘院使,皇恩浩荡,荣宠过甚,不如等过几日,病情好转些,再前往探望。”
胤禛转念一想,露出欣慰的笑容:“时儿考虑事情周全,长大了,不错。”
弘时故作谦虚地笑笑,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自鸣钟,说:“皇阿玛,服用既济丹的时辰到了,不如让儿臣服侍您用丹吧!”
胤禛笑着点点头,弘时喜上心头,苏培盛取来药葫芦,递给弘时,说:“三阿哥,奴才去安排枣汤,您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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