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追击,忙上前探望臻婳,却见她呆呆望着那扇破败的纸窗,一言不发。
李卫吓坏了,他说:“婳儿,你没事吧!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我李卫这辈子只有你一个。我们年龄都不小了,要是,就让刘大哥做个见证,顾臻婳打自个起,就是我李卫的妻子,唯一的……”
亦蕊在旁听着,心中不由有所触动。伯堃投来温柔的眼光,轻轻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她懂他的意思,同样的承诺,他刘伯堃也会兑现。
臻婳苦笑了一下,低头思忖了半晌,幽幽地说:“我没事,他没有……欺侮我。木子,我说过,姥姥的仇一日未报,我顾臻婳就不嫁人。”她抬眼望了一眼伯堃和亦蕊,又说:“我也想通了,此事确实不能怪刘大哥和亦蕊姐姐。但是……姥姥做事一向谨慎,知道大业需待时日,怎会轻易惹上雍王府的人?亭林村一向友爱平静,自姓胡的进来后就不得安宁。我有预感,这背后定是另有人盘算。我不弄清这里面的关系,怎能安心……嫁人……”嫁人二字,她声如蚊呐,羞如红云。
李卫面如死灰,下唇已咬得发白。这几年,他一次次向臻婳表明心迹,一次次被拒绝,这个理由他也听过多遍了。这几年,他们几人常在一起推敲盘算,从姥姥提过的只言片语中找出几个可能性,锁定在飘渺无定的“绿竹客”身上。绿竹客是出了名的他不找你,你别想找到他,苦寻下来,仍无所获。李卫嘴唇动了动,脱下外套,轻轻披在臻婳身上,温柔地说:“夜深露重,小心着凉。”
臻婳心里感动,却说不出话来。
伯堃和亦蕊早已退到屋外,一弯眉月上柳梢,美好的星空下,笼罩的却是什么?
花皮帽等人已集中到房前,二丫被推倒在地,嘤嘤直哭,花皮帽说:“刘大哥,兄弟们就差把整个道观给拆了,都没找到那个牛鼻子……”
李卫与臻婳一前一后,从房中走出,臻婳一见二丫就恼了,喝道:“你这小丫头,平常是姑奶奶对你太好了,居然敢做帮凶给我们下药!”说罢,伸腿往二丫身上踢去。
亦蕊忙拦着,说:“二丫也是被逼的,她小小年纪,能有什么坏心。”
臻婳一瞪眼,说:“三岁偷针……”她一咬牙,不再责怪二丫,咬牙切齿地问:“那死道人呢?本姑娘定要拆了他的骨头、剥了他的皮……”
花皮帽两手一摊,说:“估计给他跑了!”
臻婳两眼圆睁,怒火中烧,说:“什么?跑了!你怎么可以让他跑了!”
花皮帽无奈地说:“我来时,就搜不见他,有什么法子。”
臻婳怒道:“给我拆了这道观,毁了这牛鼻子炼的丹药,免得他再害人!”
自姥姥去世后,伯堃并不常来文君堂,从李卫自花皮帽上下,以臻婳为命是从。这道人炼丹害人,烧观毁丹,不失令人拍手称快。伯堃说:“坑蒙拐骗来的金银,救人医病的药材,先安置到一边。毕竟金银药材是没错的,至少张大妈一家可以有钱为大牛治病了。”
众人纷纷称是,说干就干,将道观又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不但是金银珠宝、米粮药材,甚至布衣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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