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中,毒素运行的速度。老夫多次告诫你们,晖阿哥的饮食一定要清淡,避免辛辣油腻,你听不懂吗?说,你给他吃了多少天生姜粥了?”
“五天……”瑶夕方知闯了大祸,局促不安。
虚弱的弘晖疼痛发作,铁青的脸,满头是汗,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呜喘声,如同垂死挣扎。慢慢的,两道鲜红的鼻血流出下来,这是弘晖第一次流鼻血,亦蕊吓得用手去捂,弄得四处是血。她整个人崩溃了,无的放矢的她,将一腔悲愤全发泄在瑶夕身上,亦蕊指着她又哭又骂:“你给我滚出贝勒府,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害人精,害了我的弘晖。晖儿,额娘不能没有你啊!”
大部分人忙着照顾弘晖,彩娟拉着亦蕊,派人去通知胤禛。瑶夕不敢走,又不敢留,进退两难,跪在房中,如同待审的犯人般,孤立无援。
亦蕊如同疯妇,又哭又喊,弘晖在余大夫的照顾上,微微醒转。虽然鼻血仍在流着,身体也疼痛着,但懂事的弘晖却宽慰母亲:“额娘,孩儿很好,孩子很喜欢夕姨娘,她做的东西很好吃。孩儿不希望额娘难过……”
胤禛正在清晖室与朝臣谈论政事,听说弘晖病情急转直下,匆匆赶来,恰好听到了弘晖这番话,既感动又欣慰。他让瑶夕退下,向余大夫简单询问了事情始末,安抚了亦蕊,见弘晖沉沉睡去,这才安心离开。
离开福熙阁,却听见前方闹哄哄地,说是有人跳进池塘了。胤禛赶去一看,被捞上来的女子正是瑶夕,伯堃浑身是水,正在为她做着急救。他将瑶夕扛肩头,倒挂下来,努力让她吐出腹中的水。瑶夕呕出几口水后,慢慢清醒过来。她看着四周,胤禛站在人群中,面无表情。
瑶夕哭着向他爬去,说:“贝勒爷,夕儿真的不是故意的,愿意一命抵一命补偿自己的过错!”
胤禛冷冷地说:“第一,弘晖没死,别在这说丧气话;第二,弘晖若死了,怎是你一条贱命可以抵得了的!”说罢,他转身离开,刚走几步,回头厌恶地说:“爷原先还有些可怜你,但你这招自尽用得太不高明,令人生厌。”
“贝勒爷……”瑶夕绝望地喊着,她想辩解,想证明自己不是做作,弘晖若有个三长两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赔上性命。
奴才看够了热闹,指指点点一番后,哄然离去。
瑶夕从地上爬起来,全身发抖,却见到刚才救她的侍卫手持着一块玉佩看得出神。瑶夕不顾狼狈,裣衽行礼道:“承蒙大人搭救性命,妾身在此拜谢!大人……”
伯堃幡然醒悟,又看了看瑶夕,略带激动地说:“这玉佩从哪来的?”
瑶夕虽然很不满意他的态度,好歹蒙他救命之恩,说:“很漂亮吧,这玉佩妾身从小就戴着,上面的图案是钮祜禄族的族徽。”
“你是钮祜禄。瑶夕……”伯堃突然答道。
“大人如何得知妾身的名字?”瑶夕惊道。
伯堃不断地打量瑶夕,似乎想从她身上挖掘一些越儿的影子说:“上次桂花奶冻,是谁教你做的……快说……”
瑶夕害怕得说不出话来,连玉佩也不要,扭头跑回了蕙兰苑。
亦蕊担心弘晖的病情,日日夜夜陪伴在侧,无暇顾及其他。亦蕊休息时,便由云惠照顾,胤禛反倒帮不上忙。这样一来,怡琳和其他八位格格都积极起来,变着花样吸引胤禛的注意力。
怡琳开始服用天喜丸,施行求子计划,可是却从未凑满连续十日,常是两三日便间断。毕竟胤禛的心在亦蕊那儿,总是隔三差五地宿在福熙楼。
康熙四十三年三月十五日,风和日丽,花开醉人,一派春光好景。
怡琳站在绿绮轩的窗口,晒着暧暧的春阳,内心却如烈火焚烧,徐全自最后一次提供五颗天喜丸后无影无踪,现在手中仅存十五颗天喜丸。好不容易,被怡琳凑满了连续九日,若今晚再与胤禛行房一次,就能成功了。
突然,怡琳闻到一股诱人的烤肉香气,似乎是从蕙兰苑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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