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步往清晖室的路上,胤禛想起居于落月轩养伤年氏兄妹,现下不知如何,便前往探视。
刚到落月轩门口,就听见兄妹俩吵得正凶。
年羹尧凶巴巴地说:“早就叫你别跟来,差点小命也不保!明天你就给我回老家去!”
立言寸步不让,说:“我怎么了?翊乔姐姐是个好人,就这么没了,我正伤心呢!你凭什么赶我走?”
年羹尧恼羞成怒,说:“上京途中,因为你惹事生非,害得我们被山贼抓去。好容易虎口脱难,你又在怡红院招摇过市。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都没有,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如何和爹娘交待!明日,你就收拾行李,给我回老家去!”
年立言怒了,口不择言起来:“我命由我不由天!天都管不着,你管得着吗?亏你平日夸下海口,什么建勋立业,连那几个狗腿子都打不过,还参加什么乡试……”
屋里传来一阵碗盏砸碎之声,年羹尧吼道:“罢了,我也不考了,明天我亲自押你回家,让爹娘紧紧地看着你,再不让你出来祸害人。”
落月轩一片宁静,胤禛不知出不了什么事,好奇在寻了个窗缝看着。立言挺着憋屈的小脸,双眼直直地盯着年羹尧,屈腿斜签在榻上。年羹尧则是横眉怒目,下巴倔着,站在榻边凶巴巴地看着妹妹。这两兄妹年龄相差十岁,且不说男女有别,一个英武,一个稚嫩,可犯倔的表情却一模一样,任谁见了都定会说是兄妹俩。胤禛哈哈大笑起来,打破了屋内僵直的气氛被,年羹尧毕恭毕敬地迎了出来。
胤禛随他走进落月轩,火场中立言的脚踝不知何时崴伤,不便下榻。胤禛免了立言的礼,这才注意到,立言已换了女装。
立言着一身汉服,与旗人女子打扮不同,颇为秀气。一件紫碧纱文绣缨双裙,墨黑如瀑的长发松松地绾着双髻,簪几痕银钗。说她如兰般清丽,却又见几分娇媚。说她似瑰般艳丽,却又有几抹秀美。眉眼中尽是倔强,无端平添了几分英气。小女初长成,掩不住稚气的可爱模样,令人眼光难以移开。
年羹尧见胤禛怔怔地看着妹妹,嘴角不禁微微翘起。年羹尧轻咳一声,说:“四贝勒,舍妹年幼,惹出种种事端,明日学生就带她返乡,不再打扰了!”
胤禛用袖轻掩嘴角,故作淡然道:“令妹腿脚有伤,等养好了,再派人送回家乡不迟。再说,参加乡试是大事,不得儿戏,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年羹尧意外地恭顺道:“是,多谢四贝勒!”
立言鼓着腮帮子说:“恭敬不如从命啦!”说罢,向哥哥调皮地眨眨眼,以示自己的胜利。
胤禛被这娇俏的模样逗笑了,心中如猫抓般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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