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位太医帮忙诊症,你别太悲伤,一切都有希望。我去看看云惠,即刻就回。”
绯烟居,云惠横在榻前,身旁滚落着一个紫金香炉,炉壁上血渍斑斑,香灰撒得一地都是。
胤禛轻摇云惠,却不见醒,他用力朝云惠人中按下去,连按三次,云惠终于悠悠转醒。
云惠委屈地哭了,说:“四爷,妾身被恶人偷袭,您定要为妾身作主啊!”
胤禛柔声劝道:“伤在哪儿了,给爷看看?”
云惠指指后脑下方,胤禛一摸,好大的肿块。
云惠哭囔着说了经过,她担心两位阿哥跑回海定阁,回来后,便将采凤苑、明月楼等地方都找了一遍,最后,干脆也去了绯烟居。敲了半天门,都无人回应,她知海定阁的奴才都被打发出去找两位阿哥,就自己推门进去。哪知屋内一片漆黑,她摸索地向榻边走去,没走几步,就有人将她一下打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都不知道了。
胤禛心中疑窦顿生,但目前最重大的牵挂是弘晖弘昐的情况。见云惠无大碍,就放下大半个心来,先是吩咐苏培盛安排人去寻怡琳回来。接着,胤禛轻拉云惠入怀,搂着她说:“云惠,你受委屈了。我要和你说件事,你得有心理准备。”
怀中温顺的人儿,猛地挣扎起来,像有预感似地说:“四爷,不会是弘昐出事了吧!”
胤禛不敢对视那焦急的眼神,默默地点点头,说:“人在明月楼。弘晖断了胳膊,弘昐……”
云惠见胤禛连具体状况不敢明言,一颗心早已飞去了明月楼,不顾头部疼痛晕眩之状,与胤禛相扶着来到明月楼。
王院使见胤禛、云惠前来,说:“四贝勒,微臣正要禀报。晖阿哥只是骨折,静养几月便会好转。但昐阿哥,不仅内脏受损,后脑还受到严重的挫伤。所谓天命难违,还请四贝勒、福晋、宋福晋保重自身。”
云惠泣道:“说什么晦气话,弘昐还会动,我刚也后脑受伤了,为什么我没死?”
“宋福晋后脑受伤了吗?钱乐成,快,给宋福晋看看……”王院使说:“人的后脑是最为脆弱之处,幼儿更甚。昐阿哥摔伤时应是磕到利石之类,头骨碎裂,瘀血难散。现在昐阿哥出现的抽搐、失禁等现象,都是头颅重伤的症状。昐阿哥如此年幼,或支撑不了多时了。”说罢,遗憾地摇摇头。
云惠推开钱太医,跪趴在弘昐身边,由于宫人不敢随意移动弘昐,他的下半身已被淡黄色的尿液浸透,云惠不顾一切抱起弘昐泣道:“昐儿,昐儿,额娘不能没了你啊。”
胤禛正欲阻止,想起王院使的话,摇了摇头,虎目含泪地看着这一幕。
怀中的弘昐被移位后,疼痛加倍,抽搐得更为严重了,嘴里迷迷糊糊地吐出几个字:“娘……”
云惠又喜又悲,贴着弘昐的小脸说:“娘在这,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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