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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蕊见她仍疼痛不已,说:“这丸药怎么不起效用?妹妹还如此疼痛?”
怡琳苦笑道:“丸药服下,快则半个时辰,慢则两个时辰方能起效。”
亦蕊与问兰将怡琳扶身上榻,掖好被角,温和地说:“姐姐今晚留下陪你吧!你这样,让姐姐如何放心?”
怡琳一凛,忙笑着答道:“有问兰、菊意伺候着就行,哪里敢让福晋照顾。”
亦蕊见怡琳捂着胸口直哼哼的样子,她又坚决不让自个留下,转过头,见胤禛虽不说话,却也一脸关切地望着这边,便说:“怡琳既然体恤姐姐,那我便回明月楼去。但怡琳这样,妾身实在不放心交给奴才。夫君可愿代劳?”
看着亦蕊有点调皮的眼光,怡琳又楚楚可怜,胤禛便点了点头。
自那夜胤禛留宿绯烟居后,没过几日便又去了一晚,一月下来,也有十日左右宿在绯烟居了。
大约三个月后,绯烟居也传来喜报,怡琳有喜。
凝秋见亦蕊忙乎着筹备给怡琳的贺礼,心中暗自苦恼,正巧亦蕊让她先将一批东阿阿胶送去给怡琳。凝秋一人便先行来到绯烟居。
凝秋见到怡琳,恭敬地行了礼,将阿胶呈上。
怡琳笑盈盈地收了,遂让问兰上茶,拿了一块银子打赏凝秋。
凝秋朗声道:“李福晋的礼,凝秋不敢收。凝秋在宫里伺候主子已愈十五年,李福晋是否有心听奴婢说几件宫中趣事?”
怡琳笑了笑,让问兰等奴才都退了下去。
凝秋见这场面,说:“李福晋果然是个明白人,这样,说话也痛快明白。以前,宫中有个贵人,为了上位,不断拉拢受宠的嫔妃,好让皇上多注意自个几分。当贵人发现自己被一名答应设局陷害时,并不张扬,而是拉上了宠妃。利用皇上对宠妃的信任,为自己洗清冤屈的同时,还将那害人的答应打入冷宫。最关键的是,从此,贵人成为了皇上身边的新宠。这一石三鸟之计,紫禁城中可谓经典。”
怡琳鼓掌道:“精彩,精彩,真没想到姑姑如此会说故事。”
凝秋也不说穿,道:“凝秋不想搬弄是非。德主子希望福晋平安,宋格格母子平安,凝秋也希望能当好这个差事。李福晋若闲来无事,奴婢大可与您多讲几个有趣的经典故事。”
怡琳笑道:“多谢姑姑,福晋与宋格格母子平安也是本福晋最大的心愿!你先回吧!本福晋有些疲累了!”
凝秋离开后,怡琳方显了狰狞面目。那日上午云惠鬼鬼祟祟的前来探她,分明另有他意。怡琳乐得给个机会,看看她使出什么诡计。当怡琳找出藏在榻屉里的暗匣,心知就算把此物呈交,依然会让人怀疑她作贱心虚终自首。她知胤禛近日兴趣摹画,欲作画了一幅,请他鉴赏,再寻个机会“意外”让他发现此物。没曾想,亦蕊先行一步,撞了个正着。怡琳将计就计,利用胤禛对亦蕊的信任,将局势把握在手里。后来,更是想法子将胤禛留下。只是榻屉太不容易“意外”发现,当时就随便裹在被里。这点小聪明,能瞒过单纯善良的亦蕊,又怎能满住全程关注、心细如发的凝秋?想到着,怡琳粉拳紧握,牙齿格格作响,心想:“若要除亦蕊,必先除凝秋,我李怡琳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这时,问兰进来倒茶,关切地问:“李福晋,您还好吧!怎得面色如此苍白?”
怡琳忙将攥紧的手一松,笑道:“没没,刚刚凝秋姑姑讲了个故事,让人回味无穷。谢谢你,问兰!”
问兰忙道:“难得跟了您这样一个好主子,又心善,对奴才们又好。奴婢怎能不上心。”
怡琳慢慢品着茶,却没将问兰的话听进耳去。她向来知道,要取胜,就只能靠自己,其他人全然都是不可信的,尤其是宫中见风使舵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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