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云惠心知错过这个大好机会,就白费她一番心思。于是,她扑向榻边,拉开榻几拐角处的小屉,迅速取出那细心藏匿的小匣,哭喊着奔来,道:“这就谋害我们孩儿的罪证啊!求四爷做主。”
胤禛打开小匣,内里赫然是一个针扎的草人,背后有一黄纸。众人私下嘀咕起来,敢情李福晋嫉妒成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亦蕊笑笑说:“宋格格真是厉害,第一次见这匣子就知道是罪证?”
云惠面如土色,暗怪自己操之过急,坏了大计,结结巴巴地应对道:“孩儿既然能带妾身来到这儿,找害他之人,也能引妾身寻出害他的物事。”
亦蕊又说:“那孩子未成形便有如此灵性,长大后真是不得了啊!”
云惠以为计谋已成,傲然说:“四阿哥的孩子自然与众不同!”接下来,她指着怡琳喝道:“贱人!胆敢出计谋害阿哥之子!”说罢,她上前给了怡琳几个干脆响亮的耳括。
这一下,出乎亦蕊所料。瞬间怡琳的脸颊泛红,发髻散乱,她咬着牙不为自己辩解,但泪却忍不住流了出来。
云惠还欲再骂,却听胤禛厉声喝道:“贱婢,还不跪下!”
云惠心喜,指着怡琳说:“听见没,四爷让你跪!”
背后的声音森然响起:“本阿哥是让你跪,宋云惠!”
云惠转喜为惊,骨子里的奴性却让她不由自主跪了下来。只见一张黄纸飘到面前,胤禛说:“看看,这是什么?”
云惠拣起一看,黄纸上眷写着“丙丑壬寅癸巳丁巳”,与自己的八字有一字之差,看来是被怡琳洞悉计谋,并更换黄纸。云惠一夜之间连布两局,均被摧毁,心中气苦,强辩道:“就算不是妾身的八字,李福晋向他人施厌胜之法,也属犯宫中大忌,理应受罚。”
“宋云惠啊!”胤禛苦笑道,“到现在还嘴硬,你可知八字年柱中并无丙丑年?怡琳向一个莫需有的八字下术,有何意义?”
一般人都是找算命批八字,皇宫则有钦天监,对八字算法的确鲜有人知。云惠小心翼翼地说:“或许是李福晋匆忙间写错了呢?”
“写错!哈哈哈……”胤禛不怒反笑,“宋云惠啊,亏得爷还相信你。当蕊儿相告,是你设计陷害怡琳时,爷还不信,果然,难倒你觉得本阿哥是你手中的草人儿,任你摆布么?”
云惠是胤禛的第一个女人,最早在海定阁就是她的天下。胤禛大婚后,嫡福晋亦蕊性子柔顺、气度宽容,偶尔去作弄一番便罢,云惠从未曾想过害她。而这侧福晋李怡琳,外表似大方得体,言词间咄咄逼人,一股威严势不可挡。云惠甚至想,若有一天李怡琳成为嫡福晋,她定然没有好日子过。趁四阿哥对怡琳无甚怜爱,而自己又喜得贵子,定要借机除了这祸害。没想,反被怡琳倒打一耙,想到此,云惠向怡琳望去,今日怡琳着一袭浅白色银纹锦裙,裙上布满角银丝织就的梅花纹,清雅中发出贵气,她很少如此装扮的。怡琳的双肩微微颤抖,泣不成声,一股怜花落英之姿洒落凡尘……呵呵,云惠完全明白了,但她已无机会了。胤禛下令,软禁云惠采凤苑,待孩子生产后,再行处置。
云惠被带下去后,胤禛走到怡琳旁,见她愁眉啼妆,我见犹怜。胤禛与亦蕊劝慰了半天,怡琳这才颤巍巍地止了哭泣,吩咐问兰取她的玉瓶来。亦蕊见那玉瓶精致,似整玉雕成,触手生温,觉得有趣,拔开塞子一闻,一股馨香迎面袭来,似兰非兰,似麝非麝。
怡琳捂着胸口道:“姐姐当这是什么好东西呢?怡琳自幼有心郁病,情绪激动时,心绞难忍。终求得名医,调制这丸药,心绞时服下一丸便可。”
亦蕊忙道:“还好还好,有这救命的方子。”说罢,亲自服侍怡琳服下丸药。
怡琳皱眉说:“已过戌时,四阿哥与姐姐早些回明月楼安寝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