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砸到的是黑角也不是自己。

他在夹缝中的这种“被迫的”舒适生存是很惬意的，除了遭到老百姓的抨击和诟病——欺压百姓而惧怕黑角真君。

大皇子的信让他既兴奋又害怕。

兴奋的是天宫“依然信任他”，害怕的是如果黑角知道了此事或许会把自己连同城主府掀翻在地。

卫时泰决定找“心腹”昭露聊一聊，探一探她的口风。

红绣妆五楼四十九号房。

楼道里五六个带刀衙役站立。

两个花枝招展的妆女拿着足够多的银两满意地离开了房间。

昭露找准时机敲门而入。

“卫城主，怎么样，我推荐的新妆女您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昭娘，你来，我想与你说说话！”

昭露脸上一怔，“好的好的，来了！”

她热情地倒上一杯酒，卫时泰挡了，“酒我就不喝了，我怕昭娘把我上了毒扔到黑风营去了！”

昭露陪笑，“哎，卫城主说笑了，这见不得光的买卖我红绣妆已经不再染指了！就算黑鹰宫给再多的银两也没用了！”

“哦，这是为何，要知道这事儿你们可干了十年了！”

“没什么，我们把男子都送去了黑风营其实是断了我们自己的财路，这种杀鸡取卵的事儿不做也罢。倘若真君要因为这事儿怪罪于我我也只能是欣然接受了！”

卫时泰看到昭露的变化很高兴。

“昭娘，倘若天界出兵攻打西荒你打算如何？”

昭露手一摊，“还能如何，关门歇业咯，难道要让我这几百号妆女穿上盔甲去打仗？”

“非也，我是想问万一要是打起来你支持哪一方？”

昭露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支持对我好的人，比如宇文烈！至少他没有他爹那么冷血无情！”

卫时泰手一挥，“帮我也倒上一杯！昭娘，不瞒你说，我收到了大皇子的密信，信上的意思是，倘若有一天打起来了希望我能带领银城的百姓支持天宫。”

“那你的想法是？”

卫城主干了一杯，“我这城主都是天宫所封，听从天宫的意思是分内之事。纵观三界千年的命运，黑角真君即使一时得逞也难以维持太久，除非有魔族势力的大肆干涉，怕就怕黑角与魔族勾结以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回报天帝当年对他的宅心仁厚。”

昭露的眼睛里有了别样的光。

他是城主卫时泰。要是换作别人她已经动手了。

“那城主与昭露说此事的用意是？”

卫城主笑了，“没有没有，我是当你自己人才与你絮叨这么多，行了，我还事儿就不耽误你做生意了，来人，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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