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泛白，他的眼中没有一丝的怜惜，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我需要的是一个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员工，你如果做不到，就趁早滚，我没兴趣养着一个废物。”

叶世轩的那些话像魔咒在她耳边不断盘旋回响。

如果黎墨凡是幕后推手，如果顾氏是因为他才会破产的，那爸就是他害死的！

如果顾氏没有破产，他也不会因为受到太大的打击卧床不起…

顾念晨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恨意。

六年前，是她辜负了他，背叛了他。

他想要报复，尽管冲着她来，哪怕是要了她的性命，她也不会有一句的怨言。

可是他不能伤害她最爱的人。

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如果他真的是幕后主使，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捕捉到她眼中稍纵即逝的恨意，黎墨凡眸光暗了暗，冷笑一声，伸手一推，砰的一声，她的头重重碰撞在车窗上，额头上当即就冒出一个又大又红的肿块。

她疼得手心直冒冷汗，脸色也苍白了两分。

他只是冷眼旁观，唇角噙着冷漠残忍的笑，仿佛她越狼狈，越痛苦，他的心里就越痛快。

顾念晨捂着额头，在他冷漠无情的注视下慢慢撑起身子，低眉顺眼的道歉，“少爷，对不起。”

那个骄傲的绝不肯低头，就算是自己做错了，也从不认错的顾家二小姐真的一去不复返了。

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这样跟人低声下气的道歉？

黎墨凡忽然一阵心烦意乱，不想再看到她。

“下车。”他像是在驱逐一个乞丐，语气冰冷，且充满厌恶。

不…不对…

对乞丐，他还有几分怜悯的心，对她，应该是一分都没有吧。

她在他的眼中，比乞丐还不如。

“啪！”

她刚从车上下去，车门就重重关上了。

黑色的车窗将车内的所有事物遮掩的严严实实，从外面看去，什么也看不见。

可她知道…

车内有一双冰冷的眼在看着她。

车轮卷起地面上的落叶消失在车流中，枯黄的树叶碾为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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