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陈六子捧着钥匙,说道:“我的命是大哥救的,我的就是大哥的,不论炸船还是开船,所有功劳,只是为了报恩,不求赏赐。若大哥看的起我,万要应兄弟一事。”
“好,你说,你的要求,我无有不应。”李肇基豪爽说道。
陈六子大为兴奋,跳上椅子,说道:“诸位兄弟,我陈六子这辈子最重义气,但也是个混不吝的,这辈子,没服过谁,但咱们头领,不论智谋还是胸怀,都让陈六子拜服。能结交这样的人,我这辈子算是没白活。
所以,请所有兄弟做个见证,我要与头领结为金兰兄弟。”
“好!”陈六子的豪情与爽利让众人击掌称赞。
刘明德说:“我来见证,只可惜,这里没有关二爷的像。”
“我李肇基能有六子这么个兄弟,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哪里需要那许多虚礼,谁说结拜要跪关二爷,试问刘关张三人结义,当年跪的是谁?”李肇基的一句话,让众人大笑。
他拉着陈六子跪在甲板上,让刘顺递给二人一碗酒,说道:“今天诸位兄弟见证,咱两个向老天爷磕头行礼,喝了这碗酒,就是生生死死的弟兄了。”
“好!结义最重感情,管他什么礼数。”
咚咚咚,二人连连叩首,把甲板磕的咚咚作响后,一碗酒下肚,互道一声大哥与贤弟,再起身,两只粗糙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李肇基端起盘子,说道:“诸位弟兄,你们看了我们兄弟的好,怎么不来拿自己的好,你们的血可不能白流,更不能让我李肇基亏待了自己兄弟。”
当下便有一人上前,这人脑袋上捆着绷带,说道:“头领,我没有杀洋夷,但却毁了他们两门炮,抢了五杆火枪,不知我能否领赏!”
“那是自然,若非你堵住了他们的火炮,不知要死多少弟兄。”李肇基抓了两把,塞进他怀里。
在这人之后,又有几个人上来领赏赐,其功劳,各有千秋,各抓了一把,但盘中还有一半银币,其余人悻悻不敢上前,有人自忖功劳不济,也有人觉得与领赏众人差距太大。
李肇基却捧着盘子,走到几个人面前,各拿了几个银币递给他们,这些人虽没有立功,但个个胆色不错,有人随李肇基登船做了先登勇士,有人射术了得,会用火器,分发这些人后,李肇基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你们几个人虽没有建立功业,但却在阵中受伤,也是难得,这些银币,奖赏尔等。”
能得到赏赐的,终究是少数,很多人在战斗中尿了裤子,不敢登敌舰,自然得不到赏赐,这些人眼见其他人得厚赏,自己一无所有,很是后悔,眼见盘子里还有不少,眼热的厉害。
“对自家弟兄,我李肇基从不吝啬,但也只能给该赏的人,但这钱既然从我口袋里拿出来,就没有再塞回去的道理。”说着,李肇基把钱递给了陈六子,说道:“六弟,咱们这次与洋夷作战,死了四个弟兄,残了两个。
每个战死的,问明姓名、家乡,记录下来,一人给五十个银元抚恤,残了的,好好治伤,给三十个银币。”
“是大哥。”陈六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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