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不要带一点黑,我找了好几年才买到,你拿去磨了吃,好歹多活几年。”
“多谢,”莫千澜笑了笑,“一时半会死不了。”
他眼睛里亮出了精光,悄悄展露出一点凶恶的獠牙,不过转瞬即逝,没有让任何人察觉,立刻又恢复成了一片死寂。
“我想在宽州办个贡士庄,”他思索道,“免学子后顾之忧。”
程泰山目光一亮:“这是好事!怎么个章程?你说,我来办。”
翌日,宽州节度使莫千澜有感邬瑾勤学之志,兴建贡士庄,以息养学,每次发解试,解元奖银三百两,解副奖银二百两,其余中举者奖银一百两。
此策一出,宽州好学之风一时无两,小小蒙学忽然间人满为患,爱上学的和不爱上学的都饱受困扰,先生也是苦不堪言——人太多,一到上课之时,蒙学中便“嗡嗡”作响,屡禁不止。
就连邬意眼见三百两银子送到家中,也备受激励,发愤图强了好一阵。
唯有邬瑾和程廷丝毫不受影响。
尤其是程廷,忙的脚不沾地,先是找到程家大姐,贱卖了自己一套翡翠十二月令童子,得了八十两银子——程家大姐若是去开当铺,必定能把地皮刮下来三分。
程廷再去找程家大哥,要把一个鎏金九连环卖他,说是古物,从莫府库房中得来的,程家大哥倒是不压价,爽快掏钱买了,然而扭头就告诉了程泰山。
程泰山担心程廷惹出事端,叫来两个亲随,让他们时时留意程廷动静。
程廷毫不知情,陆续卖了几样自己的心爱之物,连虎丘来的打跟斗小人都卖了,再加上自己几钱银子的积蓄,凑齐四百八十两,换成银票,在九月十九日,约了莫聆风当晚子时在莫家角门见面。
时辰一到,他悄悄至莫府角门,见莫聆风果然在那里等他,当即敞开袖袋,给她看里面的银票。
“咱们跑吧,”他对莫聆风耳语,“先走官道去济州,再从济州坐船南下,前往蜀中,等在蜀中玩够了,咱们再坐船南下,去湖州。”
莫聆风掏出薄薄的几张银票来,用心数了数,又塞回他的袖袋里。
程廷系好袖袋,拍拍胸脯:“我连邬瑾都没告诉,保证天衣无缝。”
“我不走。”
程廷气的想打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你以为京都好?我听我爹说,姑父就去领了个节度使的差事,都差点丢了性命!”
他用力一拽莫聆风衣袖:“傻狗!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君臣相疑!你是打算去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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