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走去。
可在那群人的身后,分明是有人持着铜锣唢呐,却没有鸣奏,而是静静的跟在人群的后方。
公尚过面露疑惑之色,也悄悄跟在人群后方。
直到远离皇都十里之外的地方,那跟随在人群中的乐师才终于吹响哀乐。
而一众家属们也终于能够放开嗓子,放声大哭。
眼中的疑惑之色越发浓烈,公尚过靠近一人,忍不住问道:“敢问老丈,为何抬棺离家之时无人痛哭,反而走到半路时才有哀乐响奏呢?”
素白的头巾下,老丈看向他,压低了声音,“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哪能在皇都里哭!”
“嗯?”
公尚过一愣。
老丈却已是渐行渐远。
直到他回到皇都门前,看着城门上都挂着的鲜红绸缎所妆点而成的彩花,恍然所觉。
宗明帝,六十大寿
一切都有了解释。
仅仅一处万寿仙宫,还不足以彰显出皇帝的尊贵。
既然是要办寿宴,那自然是许笑不许哭,合该普天同庆才是。
区区升斗小民的死活,又怎么能够污染皇都这一片祥和美满之地呢?
皇帝心善,见不得子民落泪罢了。
公尚过目光垂了下来,快步来到一处客栈前。
“公子!”
掌柜的急忙迎上来,担忧的看着他。
昨日公子的精神状态很可能出现了问题,他昨晚还找一位神婆问了问,八成是鬼上身。
还好他的耳光比较用力,不然公子都差点要被鬼给咒死了。
“准备些热水,把我的衣服取来。”公尚过说道。
“您说的是哪件?”掌柜小心翼翼的问道。
公尚过平静的说道:“流云追月服。”
“您”
掌柜满脸惊讶,带着些许激动的说道:“您终于要找圣上相认了?”
公尚过步入房间,声音飘荡而来,“我去见一见他!”
沐浴更衣。
大月以素白为美,其中以月白为最。
非皇亲国戚,不可着月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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