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先前同许多外国合作方打过交道,酒桌兴起之时他们难免会聊起年少轻狂的往事,用过最多的词句就是“啊,她可真是个天使”。
江清晏先前只觉得言辞庸俗乏味,直到看见这一幕,才知道真有一种美好是难以尽数用语言描摹的。
“江先生。”
沈清棠听见动静,抬起头,双手却悄悄把那幅肖像绣藏在床单下。
即便是名义上的丈夫,总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去惦记别的男人。
可她的脸随即通红,连忙又低下头去,察觉到不妥之时,又抬起头。
但她的眼神却不敢落在江清晏的脸上,只盯着窗外飞过的鸽群:“江先生,屋里有点闷热,能开空调吗?”
沈清棠有个麻烦的小毛病,那就是心绪一波动就会上脸,越是刻意去收敛,脸就越像火烧,滚烫的温度直灼心尖。
江清晏的发丝还在滴水,浑身的湿意包裹在一袭黑绸长立领浴袍内,腰间松松地系着长腰带,一条男式黑宝石吊坠垂在精致的锁骨间。
宽肩窄腰长腿,兼之清冷矜贵的淡然气势,在这一刻都转为了祸国殃民的妖。
沈清棠眼睛没看他,可心里全是他的影子,忽然就想起白发苍苍的恩师在明亮的课堂讲课。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还要再低一点吗?”
江清晏在她身旁坐下,单人沙发瞬间拥挤起来。
沈清棠感受到,自他传来的温热,身体一下僵住,却避无可避。
“已经调到最低了,如果还是难受,等会让张妈给你做一碗冰绿豆沙。”
江清晏说着话,身体却朝沈清棠的方向倾压而下,铺天盖地的侵略气息汹涌而来。
沈清棠往一旁躲,却差点摔在地上,没等她惊叫出声,便又被江清晏一把拽住。
他紧握她的手腕,抬高压在一侧,低低的笑声响起:“江夫人,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沈清棠心虚地挣扎起来,急急地辩解:“我这真是热的,我皮肤一直很敏感。你不要自作多情!”
她说着说着,自己也有些底气不足,又不甘心这么突然被他占了便宜。
婚礼可以不办,但结婚证也还没有领呢。
名不正言不顺的,谁知道江清晏是不是在戏耍她!
“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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