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安洵已经在我公主府住下多日,旁的什么风言风语也早该传遍了,皇兄多虑了。”
“时辰尚早,张德海,你留下在皇兄身边伺候就是,我一个人可以的。”
两位主子意见相悖,张德海站在二人中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最后还是沈长赢妥协,放任二人离去。
浓郁的烈酒入喉。
沈长赢视线直勾勾盯着早已无人的殿门外,目光幽深。
殿外。
夜风卷着白日里的余温吹打在脸上,薄安洵身材高大,醉酒后大半个人都压在沈卿卿肩头。
他的脑袋低垂,鼻尖正好贴在她后颈的软肉上。
鼻尖处除了浓郁的酒香,沈卿卿身上的冷香,更令他陶醉。
“薄安洵。”
耳边传来的轻声呼唤让醉的不愿醒来的男人清醒了一瞬。
他微微扬起脑袋,眯着双眸,眼底的醉意未消半分,“夫人?”
男人歪了歪脑袋,换做清醒时候的他,别说做出这样稚气的举动,就是说话也简练干脆。
长乐宫并不算远,沈卿卿原想着走两步吹吹风,借着晚风把脑子里的酒劲吹走。
眼下听着薄安洵柔软的呼唤,她的心口一酥,忍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下巴。
“安洵觉得江舒曼如何?”
尚在醉酒中的薄安洵眉头微蹙,半晌后方才哑着嗓子做出回答,“江舒曼是谁?”
沈卿卿并未作答,只是继续往下说,“宰相即位多年,自皇兄登基后便一直辅佐皇兄左右。”
“可本该德高望重的他,如今却民生载道哀怨四起,安洵你说,这朝堂,是不是该换换水了?”
回长乐宫的路上,连个守卫都没有。
沈卿卿肩上扛着个人,步调走的很慢,如同闲庭漫步般,嘴里聊得好似只是家常般。
“宰相年岁已高,底下有三两学生,一个兵部尚书,正二品,一个是太常寺卿,正三品。”
“可惜两人跟在宰相身边太久,若不是靠着宰相,说不定连个官职都混不上。”
“江舒曼便在这会儿起了作用,身为宰相府大小姐,若是许配给你做妻,说什么也下嫁。”
“安洵,若娶了江舒曼便能接手宰相之位,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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