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认为阿凤的话有什么不妥,虽然心里很不舒服。
夫妻一体嘛,所以尽管皇帝比皇后尊贵,但是他们夫妻可以并坐在一起,公主和驸马也是如此。
江铭现在看上去很老实,就像变成了阿凤的提线木偶,阿凤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让坐就老实不客气的坐下了,对江老夫人是看也没有看一眼。
他坐下后还对阿凤还了一眼,就在阿凤偷瞄过来的时候,他还向其眨了眨眼:阿凤的眼睛飞快转开,然后又暗中懊悔的要死——自己为什么要移开眼神呢,凭什么不是他移开?!
阿凤都没有察觉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在江铭这里占上风,反正她就是想:十几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了,这种占上风绝不是要对江铭如何,也不是定要在人前比江铭高上一头。
身为皇帝的女儿,她天生就比天下绝大数儿的人都高了一头——除了在皇帝和几位皇家的长辈们面前,谁还能高过她去?
她可是皇帝的长女,只要出嫁受封那就是长公主,所有公主里最为尊贵的存在。
那种上风只是她与他之间的,与天下任何人都无关。
江铭多年来从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情,总是想逗一逗阿凤:她高兴也罢、微羞或是微恼也罢,他就看得极为开心。
嗯,从前他只对兵书和练武有兴趣,从来没有把心思放在他处。
现在,他也没有发现自己和平常的不同,只是留意着阿凤的反应——比应对江家人还要上心。
阿凤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微恼,她咳了几声看向江老夫人:她只是看过去却没有说话,因为该说的都说过了。
江老夫人马上反应过来,只能整理衣裙上前行礼;坐在阿凤身边的江铭,让她感觉太碍眼了,非常的碍眼。
她从来没有认为她会向江铭弯腰低头,因为她是长辈,不管如何有个孝字在,身为继母的她只能让江铭在她面前低下头弯下腰来。
可是今天她才发现她真得想错了,而且错的很厉害:从此之后,怕是只有她向江铭低头弯腰的份儿了。
阿凤对江家人来说就是君,她代表的是天家是皇帝;而她的夫婿江铭虽然是臣,但因为和她是夫妻自然可以坐在她身边,只要她愿意就是皇帝也不能说什么。
江老夫人再是长辈,顶多能得赐座可以坐到阿凤的下首。这是礼法、这是规矩,说下大天来那也是正儿八经、被天下所有人认可的道理。
阿凤坐了,江铭坐了,没有阿凤的话,江老夫人不但不能坐,还只能上前先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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