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状?哈,说得好!”吴茂把最后一滴酒倒进碗里,放下坛子拍手道:
“吴茂才、吴茂才,本以为是百无一用了,谁知竟遇到贤弟这般的人。在下又不得不动心,随你再入凡尘走一遭。”
“好!那我们一言为定!”李丹大喜:“等我完了差使回来,咱们一道回余干去!”
“诶!”吴茂将头摇摇:“首先,你们一屋子人,有哪个比我熟悉凤栖关?
其次,贤弟求贤若渴,吾还去余干做甚?
道路打通,自是从这里直接东去,或北上台州,或南下霞浦,走海路前往广州更快嘛!”
李丹愣了下,不是说宣宗皇帝后来又封海了吗?细问才知,这时空里的“封海”与他前世所知不同。
宣宗皇帝因为倭寇和南洋海盗、拉比亚海盗为患,故而下旨禁止远洋海贸。
但民间打鱼、近海沿岸商旅行船由于有水师保护,故并未严禁,只是增收了渔税和海关税,并将这两笔收入用于维持水师。
看来赵氏至少在温和二字上,是与前宋官家一脉相承的。
来凤阁听起来很高大,其实它只是建在山顶平台上的一幢二层小楼。
楼体是石头堆砌的,有个木梯通往二层。这地方以前是些文人、墨客喜欢登高远眺,一览群峰的地方。
离它十几步远有几间草庐,是供游者到此品酒、举办文会的场所。现在被几个乱匪占据了,把它弄得脏乱不堪。
连墙上的题诗有些都有金属的划痕,有几处甚至脱落,露出了里面的灰泥和砖块。
“富弓头儿,咱们什么时候才能下山啊?”一个睡在放倒的箱柜上,衣衫不整的家伙用惫懒的语气问道。
被问的那个富弓头儿正啃只山鸡腿,他穿着翻过来的弓手号衣,说不定他以前是哪个县的役丁。
他一脚踏在椅子上,眼睛却看着盘子里。听到问话不耐烦地回答:
“谢老表,你是不是过糊涂了?午时才上的山,你这就想下去?”
“荒山野岭的有什么趣?”谢老表伸手在衣服里搓着肩上的油泥:
“要我说就不该来,老实呆在凤岭镇上享福多好!上头干嘛非要打凤栖关?就恁点人,没意思!”
“你哪那么多废话!什么时候你做了将军,想去哪里都成!”
富弓头儿忽然想起来什么,眨眨眼,邪魔地笑起来:
“你要是想走赶紧滚蛋,今晚那小娘,老子们四个人也够伺候她了,少你一个也没什么。”
一提这个谢老表眼睛亮了起来,坐起身神秘地问:
“哎,你说少帅干嘛嘱咐他回来之前不许咱们碰她?是不是他自己看上这野丫头了?”
“要你管?”富弓头儿丢下骨头瞥他一眼:
“咱军中规矩,上官不尝鲜下边谁也不准动。坏了规矩要沉塘的,别怨我没告诉过你!”
“你胡吣,我什么时候说要坏规矩了?”谢老表拧着脖子瞪起眼来:
“是你刚说要今晚伺候她的,你要坏少帅的好事别想往我身上推!”
富弓头儿起身伸手要去捉他衣襟,谢老表忽然做个噤声的动作。
“怎了?”富弓头儿问。
“我好像听见有脚步声。”
“你个胆小鬼,这荒山野岭地,哪……。”
富弓头儿突然怔住,伸出手去好像是想取倚靠在桌边的那副双插,但终于吐出口气“咕咚”声扑倒在地上,后背赫然插着一把飞刀。
谢老表吓得向后一跳贴在墙上,就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颈项上多了丝冰凉。
“好汉饶命,我、我什么也未看见!”他紧闭两眼几乎要哭出声来。
“别吵,你们几个人?”
“回好、好汉话,五、五个。”
“其他人呢?”
“阁楼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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