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再抬头,见冯三叉手说:“请营正借我此刀暂用。”
潭中绡不知他要做什么,看看左右手下,点点头,握着刀鞘递过去。
冯三拔刀在手跳上对面的木筏,将朱校尉拎起,面露讥色问:“校尉现在还想做将军么?”
水冲过来后,朱校尉被卷到水底,脑袋在石头上磕破了,紧接着又被灌木枝桠戳透了右后腰。
他现在满脸是血,一根木枝子露着白茬从他身前探出来。
他知道即便自己被搭上木筏,受伤如此也熬不下去的,努力用嘶哑的声音道:“是你这飞贼卖了我等?好算计!”
“不是卖,老子又没收谁的好处。你自己做这么多孽,想想还能活么?
观塘寨从家十几口,不是你一刀刀砍的?从老先生的孙女不是你害死的?现在该你还债啦!
你说得不错,老子也曾是个贼,可没干过这等缺德事。而且,”冯三说着举起刀来咬牙道:
“老子今日杀了你,就如同和以前那个做贼的自己,一刀两断!”
朱校尉咧嘴不知是哭还是笑:“反正我活不成,小子,你就拿爷的脑袋,去给你新主子献宝吧!”
话音刚落,随着冯三一声叱骂,刀锋闪过、人头落入水中。马上有个兄弟熟练地用矛挑住头发放回木筏上。
谁砍的归谁,这是规矩。冯三没说话,将水中洗过的刀在尸体上蹭蹭,向潭中绡一抱拳,然后推刀入鞘。
潭中绡还了礼,欣赏地竖起拇指,喊声:“冯三哥威武!”周围的后营弟兄连连应声大喊:
“冯三哥威武、威武!”这声音在赤色的崖壁间来回激荡,发出脸面的呼应:威武、威武……。
“咦,冯三呢?没和你一起回来?”
李丹见到喜滋滋的潭中绡,夸了两句他新得的宝刀,婉拒了他送给自己的想法之后,四下打量着问道。
“咳,萧大哥觉得没捞够,冯三哥说那贼头目在营地留着数十老弱看守,他俩带着左营百十来个兄弟去把这个眼中钉彻底拔掉,要我回来和防御说声。”
听潭中绡这样讲李丹笑着点点头没说什么,这肯定是萧万河他们所获不如后营,因此眼红了,如此倒也好。
“谷里的水势如何?后营还有弟兄在打扫战场么?”他问。
“老萧说他与朱二哥商量好,一旦水位降到露出河岸就开始用盛石块的竹笼堵塞缺口。
所以我回来时水位已经开始回落,不过还是有人胸腹那么高。后营有百人左右接手搜索,其余的都回来休息了。
目前找到二百七十多尸体,还抓了不到四十个俘虏。人头都带回来了,左营和后营的分开堆着,要不要去看看?”
说着这家伙还意犹未尽地搓搓手。
“人头有什么好看,和路边的石头子没甚区别。”李丹说着咂下嘴:“倒是怕污了这佛门净地呵,没的让佛祖怪罪!”
“那、那怎办?”
李丹皱眉四下看看,朝山上一指:“挂到崖壁上,潭兄你猜那游三江看了会不会气死?”
潭中绡哈哈大笑:“好容易从山上弄下来,却又要搬上去,防御好狠的心!罢了,我找些兄弟去办!”
说罢转身要走,李丹又叫住他,叮嘱把尸首都埋了,免得露在外面再闹出瘟疫,给本地人受罪。
“后营其余的人抓紧时间休息,没准儿游三江一瞧急眼了会来拼命呢?”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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