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咱们来的时候看那条河,有那么宽吗?”
“好像没有吧?”
“有那么急么?”
“这……水流起来难道不是一个样?这还真没注意。”
这话很快在队伍里悄悄引起骚动,朱校尉听了在道旁立住脚,疑惑地回头望望,问:“押队的兄弟过河没?”
“已经过来了。”
“去把刚才试探水流的人叫来。”
不一会儿,亲兵领着那人过来了。
“我问你,你刚才过河的时候有没有觉着河水深了、急了?”
“没、没有呵。”那家伙额上冒汗,不知是走得还是怕得。
“混账!”朱校尉火了。
“爷,我觉得,那河确实古怪。就咱们说话、吃干粮这么会儿功夫,它就变宽、变急了。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好多兄弟都觉得不对。”那亲兵看看他脸色:“您别怪这兄弟,他也不知道会是这样……。”
“够了,都给我滚蛋!”朱校尉说完又改口:“回来,给我传令,后队改前队,全体掉头,赶紧掉头!”
所有人都往回跑,后队的人来到河边时大吃一惊,见那河已经又宽了近两丈!“下水,过河!”有人看情形不对,大叫着。
众人不顾一切地扑进水里,发现河心的水已经没过了腰部。
这时,上游传来隆隆的声音。大队来到河边争先过河,听到声音向上游看去,见一道白线从河道上横扫而来。
众人大叫着,可只见人张嘴,听不到声。朱校尉觉得自己腿沉得迈不动步子,回头去找,每张脸却都扭曲得那样陌生。
再回过脸来,水气、泥土、沙砾扫着头脸而过让人睁不开眼睛,然后一个巨大的力量将黑沉沉的天地都压在了他身上!
冯三蹲在个崖顶的平台上,两手抱膝看着下面水流湍急的河谷渐渐归于平静。
水里的人们或者挣扎呼救,或者凄惨哀嚎,那些没有动静的恐怕难逃一死,随波飘荡的更是早没了生命的迹象。
曾经凶狠的、野蛮的、强壮的,在这样的力量面前显得渺小不堪。他看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时,从一些谷里划出些木排、竹筏来。手持竹枪、钩枪、长矛和砍刀的人们开始逐个确认。
死了的,斩下人头并将尸身推下水去;活着的投降求饶则搭上来捆了,反抗的戳死在水里再取下人头。
冯三直待到有条竹筏过来,看准上面的潭中绡才大声招呼。
潭中绡叫人靠过去,来的近些了,冯三两脚一点便轻飘飘落在筏子上,连潭中绡在内的几个人都怔了下。
“果然是‘三钱子’呵!我说冯三,你这投名状不错!”潭中绡满意地点点头。
冯三不说话,堆起笑来拱拱手:“潭营正,麻烦你让弟兄们往那边划,我看见他们头目似乎飘过去了,不能叫他漏网!”
潭中绡马上一个胡哨,叫来三、四条船一起搜索过去,绕过一片石壁后的灌木枝桠,就有后营的弟兄大声喊:“这里有个还活着!”
潭中绡命竹筏靠过去,冯三仔细一看,可不是朱校尉!
几个人七手八脚搭他到船上,见那张神气的大弓尚在,羽箭不知散落哪里,壶中就只剩下三、四支了。
革带上的宝刀立即被人摘下来递给潭中绡。
他拔出来看了看,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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