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船运,有位叫容闳的先生做排头,带领一批苦孩子剪了辫子,去到海外做公费留学。”
“说是公费留学,其实费用全都是容闳先生出的。这位老先生算是第一个自费的留学生了,跟米国国会那边也有些关系,当时一共划定了两条航道,一条往西一条往东,老朽那时候风华正茂嘛,加上没有啥钱,也就跟着去了。”
“语言不通也可以去?”
司徒零问了一嘴,很显然他也听入迷了。
“嘿嘿嘿,司徒副官,你当真觉得这是啥子好差事?那可是咱华夏第一批留洋生!走之前都是要签生死状的!再者说外头也没啥子好,那群老鹰棕熊都是魔鬼,有钱的富裕人家才不傻呢,压根不会把孩子送出来!”
乾二爷说到此处眼神微眯,像他这种岁数的老人,貌似都很喜欢去回味这些青葱岁月。
“说起来要不是为了那些津贴,谁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可那时候闹饥荒啊......不提这个了,老朽当时自然没啥子留洋的心思,去的地方叫马耳他,是个海岛,在今儿意大利西西里岛的南边90海里,约摸着还没这片大兴安岭大的地儿。”
“船只当时在那里停靠,后来转走比雷埃夫斯港去了希腊,老朽跟着俩伙计合计数日,最终决定在马耳他下了船。”
“这地儿可有啥稀奇的?”
张守鱼问道。
“别的没有,老朽只看中了这地方历史悠久,先前去的时候便听说了,这里有七千年的历史留存,比咱还多两千年!心想着能淘弄一些好东西,可没成想那地方的墓实在太少了,毕竟人也少,里头即便有陪葬品也都被博物馆取走了,压根就没给老朽留一口剩的!”
乾二爷说到这里不断晃脑袋,似乎依旧在惋惜当初的一无所获。
“小鱼儿俺跟你说,咱盗墓这行当里有南北八大泰斗,咱二爷便是其中之一!刚刚二爷话里那位跟他跳船留在马耳他的,就是另一位创立河神龛的泰斗了!”
汉阳造这话说得满面红光,的确这种人生经历也绝对足以自傲。
“得了,还是先瞧瞧这些壁画吧,若是好东西,倒也可以想办法弄下来带走。”
李娅依旧跟以前一样市侩,众人闻言也都没太耽搁,毕竟已经死掉了两个伙计,当下确实是要抓紧时间。
“我说李排头,你当真以为老朽刚刚那是在说闲话?你好好瞧瞧这上面的绘制,这压根就不是我华夏现有的手笔!”
“什么?”
李娅闻言立刻仔细观察,张守鱼也开始注目。
洞壁上的壁画斑驳不堪,整体风格瞧着有些阴翳,不过阵仗却着实骇人,瞧着像某种盛大出行的倚仗。
密密麻麻的人堆簇在一起,身上衣着有些类似东晋的风格,隐隐有几许顾恺之顾盼神飞的韵道。
只不过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壁画与壁画之间究竟有何关联,会否在讲述一段完整的故事,这些就全都不知晓了。
张守鱼瞧了一圈,最终又走回到乾二爷的身旁。
“乾施主。”
“张道长。”
“乾施主,俺不晓得有没有看错,这满墙的壁画上......咋都没有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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