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贞对着不清晰的倒影看了看,对面不锈钢玻璃上映射出一张苍白疲惫的面容。
正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安贞望着来电显示上程郡骁的名字,眼神里立刻就有了光:“喂?程郡骁你醒了?”
“是我,他想问问你有没有事。”汤德意不耐烦的声音,在此刻竟然变得有些悦耳。
安贞挂了电话,电梯门一开就快步出了电梯,朝程郡骁的病房跑去。
当安贞站在程郡骁床边的时候,还有些气喘,脸上红噗噗的罩着一层细密的汗珠,虽然面露疲惫,但是表情较之刚才却有了生气。
“你醒了!”安贞放缓步子,尽量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
“啊,醒了。”程郡骁转过头望向安贞的时候,剑眉一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春风和煦,万物生光辉。
安贞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脑海中翻滚的竟然是这一句话,她唯独知道的是,程郡骁的这一笑,让整个病房、连同她的心底某处,似乎都明亮起来。
整整5天,程郡骁一直陷入昏迷和持续的发烧状态。
头皮两处惊心动魄的将近10公分的伤口还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来自于颅底骨折。
安贞怀疑这一处重伤很可能就是程郡骁替自己挨的那一下,如果那天晚上不是程郡骁,自己也许就没有机会活着从那条小巷里走出来了。
“借过啊,当心别烫着。”汤德意这货,别的长处没有,“不合时宜”地出现,倒是每次都能完美诠释。
安贞闻言,猛然一怔,发现自己刚才看程郡骁的眼神似乎有点太直白,不觉脸上像烧着了一般,顿时更红了。
“我就说嘛,当心烫着,要不要找医生去处理一下?”汤德意抬眼瞥了瞥安贞的手背,说话语气很是欠揍。
“处理,嗯,等过后这个事情是要处理一下。”安贞心思完全不在自己身上,说话也就颠三倒四地。
汤德意无奈地抓起安贞的手:“姐姐,我是说你手疼不疼?”
“啊?”安贞一低头,这才猛然发现自己手背已经红了一大片:“啊!好烫!你是不是瞎?”
“你才瞎呢,你把手杵在吊针杆上干嘛?我就这么一抬手,你就正好迎上我的鸡汤了,怎么?碰瓷啊?”汤德意也不甘示弱。
得了,安贞和汤德意不吵起来那是才是最反常的。
程郡骁无奈的望着两个人,一方面顶着被病友嫌弃的压力,另一方面心底里却又莫名生出了一丝温暖。那是劫后余生,发现身边竟然有人守候着的安慰。
就在这时,病房小窗口前,一个倾身朝里探望的身影划过,而后匆匆混入探病的人群,朝电梯口走去。
一周之后,程郡骁头部的外伤基本养得差不多了,唯独颅底骨折遵医嘱还需要保守静养一个月。
汤德意直到坐上出租车,嘴里还嗫嚅着,满脸就只能看见三个大字:“不高兴”
他想不通,为什么程郡骁静养就一定需要安贞来照顾?安贞照顾就照顾吧,为什么要带到自己家去照顾?带回去照顾也行,但是为什么不回东城区的家,非要来市中心的未名城公寓?
“啪”带着满心的不高兴,汤德意摔上车门,屁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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