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气的胃再次给了她仅剩尊严的一记暴击。
“咕噜噜”。
“你,是不是也饿了?”程郡骁把外套一放:“我煮挺多的,厨房里还有,你也尝一尝吧。”
“那个,就不好意思了。”安贞现在恨不得一头扎进赵焕家不插电的冰箱里,无奈之下只得屁颠屁颠跟着程郡骁进了厨房。
刚才还乱糟糟的厨房,此刻变得干净清爽,油腻腻的碗筷和洗菜池被刷得干干净净,想必程郡骁在做饭间隙还当了一回家政。
“给”程郡骁把刚才就沥过水的面条撒上鸡蛋汤的浇头,递给安贞:“尝一下,如果要辣椒的话”程郡骁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在调料瓶里翻翻找找,俨然一副在自己家厨房招待客人的样子。
“不用,这样就很好吃。”安贞第一口咬下去,就被惊艳到了。
真想到不简简单单的食材可以做出如此美味的汤头。
“你手艺真不错。”安贞唆着面条,由衷地赞叹:“比我吃过的好些面馆做的好哎。”
程郡骁闻言,唇边露出一抹笑意,索性斜斜靠在厨房门边:“我哥教我的,算是堂哥吧。那时候工作忙,经常吃了上顿顾不过来下顿,我刚参加工作也没什么钱,他一有时间就会带我上他家改善伙食。”
程郡骁说到这里,弯起好看的桃花眼笑了,眼睛里头仿佛有星星点点的光。
“你这个堂哥对你真不错!”安贞喝了一大口汤:“现在呢,现在你们还常在一块吗?我去你那几次都没见着他人,下次有机会咱们聚一块做饭吃吧,我可以打下手。”
“他,去世了。”程郡骁脸色一变,声音压得很低:“你搬来那天,是他忌日。”
安贞一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放下碗筷:“对,对不起啊。”
记得安贞刚搬来那天,回想程郡骁煞白的脸色和跟以往不同的丧气表现,现在算是对上号了,难怪汤德意说担心他。
“逝者已矣人要”安贞搜肠刮肚,组织着安慰的话。
“人要朝前看,死了就是一堆尸骨,甚至有的人更惨,连座像样的墓碑都没有。相比来说活着的坏人简直就是痛快,可以无法无天肆无忌惮。”
程郡骁说着拿出一支烟,突然想到房间里还有孩子,又把烟装进口袋里,抬眼朝窗户外看了看:“天快亮了,你带孩子先睡吧,我走了。”
安贞还在咂摸程郡骁刚才说的话,出于警察本能,当程郡骁提到“坏人”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猛然意识到也许他堂哥或许死于非命。
还想问点什么,又觉得有些唐突,踌躇间程郡骁已经走到了房门口。
安贞赶紧跟了上去:“今天的事谢谢你啊。”
“没关系”程郡骁打了个哈欠:“已经习惯啦。”
“哈?”
“习惯只要半夜遇上安警官,必须得熬夜。”程郡骁又恢复了一脸玩世不恭的无赖样了:“你记得跟贺队长好好说说。”
“说啥?”安贞茫然地望着程郡骁。
“说‘值夜班’的事儿啊。”程郡骁不容安贞在他身后捶胸顿足,想起什么又猛然转身,差点跟安贞撞了个满怀:“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今晚‘客人’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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