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早已等得心焦,此时闻听有人对出来,可不大喜过望?
这个读书人霎时涨红了脸,书人往前面挤去。众目睽睽之下,读书人愈见窘迫。被秦重推着往前挤,更吃吃说不出话来。
“我没有。”读书人终于喊出一句,羞臊的只想把自己埋了。
人群哄笑起来,瞧着这位读书人,无不是一脸戏谑指指点点。读书人来此,为的是什么?当真是为了什么百禽宴么?当然不是。他们一群一群的来此,是借酒楼对联而欲扬名。
读书人最重名声,因为名声可以带来无尽的好处。有了名声,才能被人熟知关注;有了名声,可以获得尊重认可;有了名声,身上就有了一层光环。甚至因为名声,还能得到朝廷的封赏。
如今朝廷开科取士,恰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成者寥寥,而名落孙山者无计其数。
这些人怎么办?一部分人钻了牛角尖,非考进士不可。三年一次科举,这一部分人一考二考三考,惶惶十年就这么过去了。直考的白发苍苍步履蹒跚,依然孙山之外好运难临。
还有一部分人,靠人举荐进书院当教习,入幕僚辅佐东主。这不啻为一条路,很有可能因为东主的举荐,而获得一个官身。但是,入幕僚最关键的因素,是你得有名声,有人荐举。
酒楼征集楹联,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如今引得八方关注,这就是大事了。一朝得中,必然百里扬名。日后人人提起,都得赞一声好才华。这样的机会,哪个读书人不想抓住?
秦重不是忍气吞声之人,遭人羞辱,立马反书人送到了炭火之上,被人当众嘲笑讥讽,捂脸狂奔而逃。只怕这几日,都不好意思再走出家门。
秦重牵着马挤出人群,若无其事的扬长而去。所谓辱人者人恒辱之,祸唯自招。这么做,秦重觉得很正常,谁让那个读书人先招惹他呢。但是,郎宗瑜却大大吃了一惊,分外不解秦重的做法。
“何必得罪那个读书人。”郎宗瑜跟在秦重身后,心里却有了担忧。
“一报还一报,公平合理,有何不可?”秦重不以为然。
“读书人贵重,咱们得罪不起。被他嘲讽,听听也就罢了,又不会少块儿肉。”
秦重猛地站住脚步,缓缓的回过身。这一刹那,他仿佛才刚认识了郎宗瑜,粗豪的外表之下,竟藏着一颗卑微的心。在他的心里,比读书人低一等,已是根深蒂固的认识。
此刻,秦重恍惚意识到,郎宗瑜的态度,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态度,而是整个社会的共识。在朝廷的推动下,在文人的倡导下,大宋的百姓匍匐在地,理所当然的认为,读书人高人一等。
而秦重这般,才是这个时代的另类,属于离经叛道遭受唾弃之人。
秦重张了张嘴,放弃了教育郎宗瑜的打算。改变一个人的观念,并非简单之事。起码秦重没有这个自信,凭着三言两语,纠正郎宗瑜从小形成的观念。他还不想,因此造成两人的隔阂。
观念的形成,是从小潜移默化。而改变他,也得拿出滴水穿石的功夫。
“你独自饿不饿?”秦重转移了话题。
“饿。”郎宗瑜立马苦了脸,他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找个地方住下,好好大吃一顿。”秦重一拍郎宗瑜的胳膊,转身往前走去。
客栈倒是容易找,奈何个个都是客满。这两日,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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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太多的读书人,是以街面儿上的客栈,大都被他们占了去。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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