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秦重在这件事中的作为,秦宵和柳姨娘并不知道。
“我替云姨多谢大哥。”秦重没有矫情,云姨是他亲近之人,完全可以信任。云姨管家,自会一碗水端平,不会难为柳姨娘,也不会苛待他们姊妹。
至于柳姨娘,此番让权是真是假,日后自会看出来。只要她不找事儿,秦重没必要难为他。曾经所受的苦难,权当是历练了。
秦宵说完了此事,显然舒了一口气,完全放松了下来。说真的,他还真害怕秦重记恨,对以往的事情不依不饶。如今看来,他是想多了。再看向秦重,不由多了一份骄傲,自己的弟弟,性情豪爽,又岂会那般小家子气?
“盗马之事,大哥要好好谢你。”秦宵凑近秦重,压低了声音说道。
“且莫再提此事。”秦重四处望望,谨慎的说道。
“当初大哥犯了糊涂,差点害了我们一家。”秦宵此时说来,仍有些后怕。
“已经过去了。”秦重也觉后怕。
“不。”秦宵忽然站住,盯着秦重说道,“还未过去。”
“嗯?还未过去是何意?”
“你可知,邱家为何被抄?”秦宵神情严肃。
“财帛动人心。”秦重淡淡说道。
“哦?”这一下,倒让秦宵吃惊了。实未想到,秦重小小年纪,竟一语道破其中关节。即便是他自己,也是得了高人指点,才明白了利害。
“邱家暴富,却不懂收敛,正是取死之道。”
“三弟果然睿智。”秦宵欣喜赞道,“正是如此,邱家太过张扬,却毫无根基底蕴。泼天财富,早让无数人眼红,都想扑上来咬一口。”
听着秦宵说话,秦重微感诧异。他能看透关节,是因为后世见识。而秦宵尚不满二十岁,竟也有如此见解,可真让人佩服了。
“大哥才是真的睿智啊。”秦重由衷赞道。
“哪里,哪里。”秦宵不好意思起来,竟红了脸,连连摆手,“为兄可没有这般见识,乃是前日受了高人指点,才恍然大悟。”
“哦?不知何方高人?”秦重好奇起来,问道。
“此人姓梁名正,大荔县户曹书吏。”说起梁正,秦宵颇为庄重。
原来,秦重被抓捕入狱后,秦宵有去探视,却不被允许。无奈之下,他去找了自己的算术先生,也就是户曹书吏梁正。梁正擅算学,而秦宵天赋颇佳,因此极为喜爱。梁正深谙衙门之事,指点秦宵搬来了范夫子。
果然,有范、刘两位夫子在堂,衙门上下人等,谁也不能难为秦重。硬跳出来的县丞王安,却因一首《石灰吟》狠狠被打了耳光。所以说,秦重能那么顺利的脱身,范夫子功不可没。指点秦宵的梁正,确是懂门道的人。
“多谢大哥为我奔波。”秦重停下脚步,抱拳行礼。
“咱们是兄弟,说甚谢字。”秦宵摆摆手,说道。
“大哥说的是。”秦重呵呵一笑,接着赶路。“不过,梁书吏援手之情,小弟不能没有表示,改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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