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颇有些火候。
这样的好苗子,岂能让一块香皂给耽误了。
“香皂中,也可以加些药材,既能洗浴,又能养身,岂不更好?”
“对啊。”秦重一脸惊喜,揉揉小妮子的脑袋,开心道,“药皂啊,我怎么没想到?”只一下,小妮子的头,已被秦重揉的乱七八糟。小妮子红着脸,躲开秦重捣乱的大手。捂着头发,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秦重也惊觉不妥,讪笑一声,撒腿就跑。
刚出了大门,三饱儿也随后追过来。二人嘿嘿一阵怪笑,向着驿道走去。吴承祖的请柬,约的就是今日正午。秦重没马可骑,步行往县城去,现在就该动身了。想到马,秦重怨念深重。守着几万匹马,自己却没得骑。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一个多时辰,来到了东城门。
又到了这里,秦重不由想起上次。也是东城门,与吴承祖对赌,一举赢了阿娥。围观的百姓,目睹秦重惊天一箭,喝彩叫好声,好似犹在耳边。溜溜达达进了城,立时觉得气氛不对,周围之人,对着秦重指指点点。
虽未说什么恶言,但是,满脸厌恶愤恨之色,却是瞒不过人。
“这是怎么啦?”三饱儿也觉到了不对。
被人背后指点,真如芒刺在背,这滋味儿让人难受之极。三饱儿是个好热闹的,人又口齿伶俐。见状,凑到了一个摊子上,向摊主打听。摊主认得三饱儿,却也不瞒着他。“你家少爷,莫不是得罪了人?名声被糟践啦。”
“怎么回事儿?”三饱儿一愣,连忙追问。
原来,还是和阿娥有关。阿娥回家去的第二天,投了井。
不知怎的,大荔城里有了一道流言,说阿娥被秦重抢走,虽百般抵抗,仍遭受了非人羞辱。阿娥清白被玷污,再无颜苟活,因此投了井。知道的,明白秦重当时是赌箭救人;不明真相的,无不大骂秦重禽兽不如。
更有不少泼皮混混儿,趁机散播流言,编造的活灵活现。
“他娘的,谁这么糟践老子。”秦重闻听,气的脑仁儿都疼。
怒气发过,又醒过味儿来。“你说阿娥死了?”
“说是投了井。”三饱儿也有些怏怏。
“他娘的。”秦重心口如着了火,却无处发泄,憋得难受。
活生生一条人命,就这么说没就没了。若说阿娥不愿活着,秦重不信。那晚阿娥踟蹰不愿回家,如今想来,只怕隐藏着更多害怕和无助。阿娥那时候,似乎已经有了预感,担心回到家后,会遭到家人的嫌弃和责骂。
“妾本蔓藤,依木而生。生则同林,死则同尘。”
这是阿娥最后留下的话,那晚回去之前,她已有了死志吗?
秦重猜测着,心情沉重,他无法漠视生命的凋落。
默默的走到一家酒楼门前,他才想起,自己是来赴宴的。而请客的人,正是阿娥身死的导火索。若不是吴承祖抓了阿娥,自不会有后边那多事。
眼神陡然一厉,秦重跨进酒楼,登登向二楼冲去。
浑身暴戾,弥散而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