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庄外被无数火把照亮的天空,袁睿内心里是害怕的,他哪里经历过这些事。不是二公子拉着他,说死都不会站到这个塔楼上来。
可他没有想到,站在边上的二公子,心里对袁睿那是钦佩不已,所有的事情都被袁睿料到了。
不管是海匪对通海县城的袭击,还是接下来海匪在几个村子的烧杀抢掠,下午县城里已经派人来通报了好几个村庄被杀几百人的情况,再就是这伙海匪海真就杀到了季家庄。
二公子不知道还有一件事正在发生,不然他会怀疑袁睿是不是鬼神附体了,怎么什么都在他预料之中。
袁睿从塔楼走下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他奶奶的,这未必是猪脚效应,吸引力法则生效了。
自己真是乌鸦嘴,就是想稳妥一点,把这个小地主做的长久一些,就没想着去建功立业这些太遥远的事情,现在看来是鬼打墙了。
他是分析海匪袭击县城一定失败,也推测出官兵围不住海匪,海匪对乡下的百姓会进行大肆的屠杀抢劫,但他真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形。
他希望县城派兵来,一是预防真有零星海匪打来,二是当时隐隐感觉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季河船只的事情。
所以他很关注这件事,在对知县的信里他着重强调了船只问题。
他从以往的时空中知道一点,海匪每次夜袭最难防的就是他们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现在的官兵不但夜战不行,水战更不行。
水军到是有,淮上有,松江有,建邺也有,大夏水军的编制也是五军,还有两军一个在荆州,一个在青州。
但现在的水军战斗力不行,水军不像步兵,骑兵,好找人,训练相对容易。
水军首先就是水性要好,还要平衡性,不是站稳就行的那种,要能在大风大浪中钉在一处,不管多大的颠簸起伏,都能直击目标的存在。
百年前那场大战,水军损失殆尽,不是经过近几十年的恢复,估计连船工都找不齐。
所以他给知县的提议中,特意说了要重点关注永丰码头,当然这里离季家庄最近。同时为了防止以后出现别的意外,他也提出了对永丰上游的季河码头,益水码头,下游的下沙码头,东圩码头要提前收缴船只,以防海匪抢劫的建议。
要说他神,还有一点,也是鬼使神差,他对茶湖也是心有感触,反正他知道一点,只有有水面的地方,海匪一定会用到,所以他也提到了这点。
他想法简单,对于河口,一是用船只堵,二是拉多条锁江链。江上他没有办法,只能让岸边的官兵用弓箭和投石机封锁,他也知道,这个方法作用有限,特别晚上几乎没用。
让他从塔楼上下来,是因为海匪开始攻击了,这些海匪根本不管庄子里是什么情况,在他们想来,这样的庄子对他们来说,那个墙就是摆设,这一天已经打破好多个这样的圩墙了。
也确实,除掉几个门附近还有一些团丁模样的人拿着武器防守,其他地方的圩墙根本连人守护都没有。
对这些海匪来说,这一点高的圩墙根本起不到阻挡的作用,三人一组,搭个人梯就上去了,一时之间,第一批上来的一百多名海匪直接就从墙上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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