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铁器。
“是你踢到的吗?”
芜以不能再更细微的气音询问著。
“非常抱歉,在下似乎踢到了某种铁器。”
列维基奴也以不能再更小声的气音回复著。
“不用道歉,话说——你有什么感觉?”
“感觉?”
“就是说你踢到这个铁器后,能不能感觉出这是什么东西?”
“喔——似乎类似某种壶,外型圆滑且略微沉重。”
“壶——吗?难道这里是饭厅之类的吗?”
“王子大人,要不要再往前继续走?”
“可以——抱持两秒一步的规律,慢慢走。”
“遵旨。”
一、二!
共同在心中默数两秒之后,双方默契的踏出第一步——
然后又是一阵铁器声。
这次芜很清楚,是自己踢到的。
“是我踢到的,这铁器似乎不少个?”
“那您的感觉与我所踢到的相似吗?”
“这个吗——?”
芜再次小心翼翼地伸出脚尖感受着。
并没有如同列维基奴所说的圆滑,这个比较像是正方形的物体,但沉重是真的。
自己稍稍从脚尖施加力量,但就是踢不动挡在身前的铁器。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似乎是个正方形的铁器,同样沉重不已。”
“正方形吗?看来应该不是同一个吧?”
“的确。不过这样走实在太慢了——要不我们一秒一步?”
“没问题。”
再次默数着,芜的心中默喊了声“一”。
然后与刚刚一样默契的踏出下一步——但身体的感觉似乎变得很奇怪。
脑壳突然变得有点肿胀,浑身的冷汗正在不断滴落。
应该说是脑袋的昏沉现象加剧了——从闻到刚刚那股味道开始,身体就有些不适。
怎么回事?难道是来自这座庙宇的毒气吗?
不管如何,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出现问题,再加上周遭的能见度几乎为零,如果贸然的继续前行就太不理智了。
先回吧。
为了表示自己的身体感到不适,芜紧抓着列维基奴的肩膀,示意他先别走。
只不过——并不只有芜这样。
“王子大人……我的身体……似乎有些不适啊。”
“你……也是吗?”
“恐怕是敌人的陷阱!不知道对方在这里下了怎样的手段。”
“既然如此,难道泰尔也落入敌手了吗?”
“有可能!泰尔先生从刚进来就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恐怕事态不佳。”
“可恶——只好先离开庙宇吧!”
强忍着浑身开始加剧的疼痛,芜拼著老命的转过身,搀扶著同样虚弱的列维基奴。
不太妙——!已经开始感受不到双腿踏足地面的触感了,这该不会是麻痺神经的毒气吧?
麻痺神经——吗?说到这里,泰尔之前施放的“仙蛊”也有麻痺神经的毒效,难道是同一种毒气吗?
也不知道泰尔现在如何了?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真担心。
现在的自己,最多也只能顾全自己与列维基奴了。
不知道在走了几步之后,两人终于走出庙宇大门口——
然后浑身颤抖的双双倒下。
不仅有种脱离肉体的轻飘感,连视线……也开始模糊了。
总觉得……自己的人中上面……有液体在滴落。
我在流鼻血吗?
该死,我可是不怎么流鼻血的啊?
“列维基奴……你还好吧?”
“恩……还行……吧。”
这完全不是能够让芜放心的语气,根本已经快要昏去了。
至此已经不能聚焦的眼眸茫然的转向一旁的列维基奴——
果然是流鼻血,他的整条鼻子上同样也沾满了鲜血。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会……就这样……突然……
失去意识?
完蛋了……眼皮开始没有力气了……肉眼所及的景物正在旋转。
不能睡去……一但在这种危险的禁地睡去……很有可能死掉的啊。
绝对不行在这种地方……
睡去……
完全无法违背的事实,芜最终还是闭上了双眼。
感觉漆黑的夜幕温婉的降临了,来的毫无预警。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迷茫的双眼逐间睁开——
但未能做好心理准备,不堪入目的一幕就这么迎来。
仍有些睡意的芜已经睡意全消——不自觉的瞪大了双眼。
在眼前的石柱上正吊挂著一具尸体——那是无头尸体。
恶心至极,惨不忍睹。
浑身都是满目疮痍的刀痕,完美诠释了“千刀万剐”的现实。
从还在滴落的新鲜血液来看,应该是不久前才遭人割开的,而且手法极其惨忍。
胸腔与腹部的皮肉遭到恶意的切开,一片血肉模糊完整的呈现在芜的面前。
没有了胸腔外皮的保护,心脏自然也就一览无遗——不出意外,没有半点跳动。
凌乱的大小肠子悬挂在破肚之外,还在渗著血液。
悬空的双腿也不免遭到割开,大腿已经被削得跟小腿一样细,小腿更是能见到些许惨白的白骨。
但这一切都还不是最可怕的。
芜的视线很快就放在左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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