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男子的颈部、胸部、腹部以及大腿皆有相当严重的烧伤。
如今,颈部与胸部却完好如初。腹部与大腿虽然仍然有焦黑的征状,但也没有那么明显。
至此,男子的呼吸也变得平稳,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只是熟睡罢了。
自己并没有深入习过医学,但这样的现象已经表明男子的身体正在自动的恢复。
但芜并不知道,这样的现象已经远超于现代的医学技术。
“真是神奇啊……。”
懵懂无知的芜不禁感叹著。
抱持着好奇心,芜伸出右手试图抓住毫无气味的漆黑蒸气。
出乎预料的,看似沸腾的蒸气竟然没有半点温度,不滚烫却也不冰冷。
简直就只是一幕逼真的画作,看得到却感受不到。
见证如此奇蹟,着实让芜感到佩服。同时他也收回试探著蒸气的右手,接着再次提起水袋,轻啜一口冰水。
可能是感到由衷的佩服,实在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去形容,因此才喝下的一口水。
陡然间,芜忽然感受身旁的一股压迫感——宛如成千上万的视线正聚焦在自己的身上,浑身难耐。
怎么回事?这般视线从何而来?
芜不禁这样想着。
停滞著喝水的姿态,芜以微小的幅度转动颈部,害怕的视线望向压迫感的来源。
——那是充满羡煞与渴望的视线,来自于近百名罪犯们。
还是如此的凶狠,但在这份倔强中,芜深刻感受到一丝的无助。
雨水般的汗珠不断滴落在草皮上,芜这时察觉到了罪犯们的渴望——
——全部源自于自己手中的水袋。
难道他们想喝水?
再怎么说,罪犯也是人类。徒步行径这么久的路途,任谁都会感到疲倦。
确实,芜的心中萌生出对这些罪犯们的怜悯。
尽管在这一小时的路途中,双方没有半句对话,之间更是流窜著不具名的对峙,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陪伴自己完成任务的伙伴。
既然如此,就帮帮他们吧。
话虽如此,芜仍然对这些凶神恶煞的罪犯感到害怕。并不是主动靠前,而是向排头的罪犯们挥手示意。
示意他们前来。
“你们几个,过来我前面吧!”
罪犯们面面相觑,狐疑的同时却还要维持作为危险人物的气场,看起来有些逗趣。
见罪犯们表现出迟疑,芜再次挥手示意。
“就是在说你们,过来吧,站在我的身前。”
不明了芜的用意,但罪犯们仍然点点头。
老实说,不论是这些罪犯的体魄或是能力,尽管有镣铐的束缚,他们仍然能轻松制伏芜,甚至杀死芜。
那为什么他们没有这么做?一切都是因为“支配的恐惧”。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躺卧在芜身边的男子——吉尔的暴行深刻的在罪犯们的心中烙印绝对的臣服。
不过显然的,他们对于芜的个性并不熟悉,只知道两人是兄弟的关系。
这也难怪他们会将芜与吉尔相提并论。
于是乎,他们也只能乖乖地听从芜的指挥,动身前往芜的面前。
那壮硕的肌肉能够轻易捏碎岩石,身高近乎芜的两倍——这般巨人的身形可是真的吓人。
罪犯们的动身着实让胆子小的芜吓了一跳。
但很快也就抑制住惊吓。
自己可是指挥官,怎能在部下的面前表现出害怕。
罪犯们缓慢前行,而走没几步后,芜也立即叫停。
“好了!就站在那裡,然后蹲下。”
罪犯照做了。双膝跪地后,静待着芜的下一步指示。
“很好。接着头向上仰,然后张开嘴巴。”
最后的指令让罪犯们揣测到芜的想法。
抱持着受宠若惊的心情,罪犯们也照做了——
当然,乖孩子自然有糖吃。
那在绝境中出现的活泉是多么的美好,湿润着干燥的口舌,一瞬间就消除了疲倦。
尽管只有一点点,但这已然足以满足心中的简单欲望。
喝水。
多么冰凉的泉水?超越了钱财与权力所带来的快乐,罪犯们真切感受到这般纯朴的体验。
甚至以劫后余生的感动来形容都不为过。
当然,这一幕也被后头的罪犯们看见了,纷纷投向羡煞的眼神。
不仅是饮用到水的罪犯们,就连施予者——芜都露出真切的笑容。
第一批罪犯很快就享受完毕,芜接着将视线投向远处的罪犯。
挥手示意著第二批的罪犯们。
“快点快点!时间不允许我们这样慢慢喝水。”
“欸欸!别推挤啊!”
“很好,下一组过来!”
就这样,没有任性的逗留,没有撕破脸的抢夺,罪犯们与芜和平的进行着轮回的喂水动作。
很快的,麻布水袋就此干涸。
但现实却残酷的点醒众人。
甚至连一半的罪犯都不到,几乎三分之二的罪犯都没饮用到冰水。
在东边的草原裡,鲜少有池塘或河水的存在,更别说是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
凌晨五点的时间,哪来天降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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