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和诺拉相似,有明显的骨产道狭窄;一位是因为yd内长了巨大囊肿阻塞产道,难以分娩;还有一位则要更严重一些,是孕36周的前置胎盘。
“前置胎盘的产妇已经住进了我们的外科病房,另外三位还在产科那里待着。”伊格纳茨一直待在办公室,今早查房的时候就把人收下了,“病人暂时在希尔斯管的床上,等你的床位分配出来,就把她转过去。”
卡维知道,在明面上自己已经和希尔斯、赫曼平起平坐,成为了一个能真正主刀的医生。
伊格纳茨把病历送到了他手边“产科你熟悉,对前置胎盘有什么建议么?”
卡维看了两眼,没看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问道“前置胎盘的危险性就是大量出血,出血严重么?”
“看着有点,马库斯检查过说不太多。”
“嗯,36周时间有点紧,如果出血不严重,我们能拖就拖。”【1】
“出血严重就需要立刻手术?”
“对,一旦出血严重必须立刻手术。”卡维叹了口气,对这台手术也没太大的把握,“我需要尽量多做些催产素来,这次手术的用量恐怕要比诺拉多得多。”
伊格纳茨点点头,不愿意再错过这个机会“那我就不回家了。”
卡维笑了笑,“下一个吧,应该就是9床的施密特先生,那个教堂神父。”
“早上我和希尔斯他们看过了,老爷子腹痛还很严重。”伊格纳茨对于腹痛的鉴别诊断还有些茫然,“你说是吃坏了东西,还是腹部胀气,亦或者是别的其他原因?”
“这都不太对吧。”
“我摸过神父的肚子,压痛明显,位置在这儿”伊格纳茨捂着右下腹,说道,“没有肿块,我猜是阑尾炎,需要尽快切掉。”【2】
卡维拿过施密特的病历,说道“可惜神父并不想手术,刚来的时候就明确表示了。”
“那他过来干嘛?”伊格纳茨不理解,“赶紧回内科吃药去。”
“额”卡维说道,“他连药也不肯吃,说是购买药物、吞服任何种类的制剂都会被视为缺乏信心,在干涉上帝的神圣安排。”
伊格纳茨深吸了口气,吐槽道“我还以为他会把药当成‘撒旦引诱他下地狱的诱饵’。”
“怎么办?”
“先去看看他吧,我来想办法。”
卡维以前也遇到过有各类宗教信仰的病人。
但在现代,民智已开,宗教只是信仰和科学并不冲突,宗教的影响也没有那么根深蒂固,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相比起来,伊格纳茨的经验就要丰厚许多了。
“神父,今天感觉怎么样?”
施密特年近50,身材发福,头发白了大半,身上穿着一条神父的白色长袍就坐在轮椅上。他手捧《圣经》,嘴里念念有词,大致意思估计是希望自己的祷告忏悔能得到主的宽恕。
所以对于伊格纳茨的提问,他没有反应,上前答话的是他的儿子小施密特“父亲的肚子很疼。”
“有多疼?”
“中午疼得差点晕过去。”儿子很担心父亲,“可他还是坚持说这是肠气,连药都不肯喝。”
“这不是喝不喝药的问题。”伊格纳茨立刻做了决定,“你父亲的情况必须手术,对发炎的阑尾不管不顾的话,等它破裂的时候你父亲将必死无疑。时间还是按照之前定下的来,今天晚上,就在手术剧院。”
“可是他从中午开始就不让医生碰他了。”小施密特说道,“说是外科医生都非常肮脏,他需要保持自己身心的纯净。”
伊格纳茨早就有准备“所以我们和你谈。”
“要我怎么做?”
“给他喝点酒,就说能止痛,然后在晚饭过后他迷迷糊糊的时候用上这个”卡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和一瓶乙醚,“滴上一些,轻轻捂在他的鼻子上,一会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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