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么?”
“我当然有,我手里还有他交给我的账本。”
“滚!账本有什么用?再说了,你确定有遗嘱?你要是有遗嘱的话,那我手里这份算什么???”
女人越骂越凶,怀里揣着的两张纸也要比他们打字机敲出来的遗嘱有用得多“看看,我这份遗嘱是他年初亲笔写的,就连保育津贴的申请单都是他亲手填的。”
19世纪能拿出手的证据并不多,字迹往往很能说明问题,只是比对需要时间和可靠的参照物。
正巧,夏登手里的账本能帮上不少忙。
“所以说,赶紧滚蛋,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报警?对了可以报警!!!”夏登忽然反应了过来,拉着303室说道,“昨晚上我表叔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你们在乱说什么?”女人不解。
老头也猛地想起了什么,大喊道“对对对,这个疯女人确实和安德烈先生在一起,我看到他们一起出了73号!”
“是几点???”
“晚上七点多七点半!”
“那就对了!”
夏登的声音中满是得意,将303、卡维、女人和安德烈用蹩脚的剧情串联在了一起“表叔先去找了301室催缴房租后,然后就去楼下102室找了她,最后却被诱骗着一起离开了贝辛格大街!”
“所以说她才是凶手?”303的捧哏来得特别及时。
“也不一定,或许还有其他人帮忙,比如她的男人。”夏登看着有些慌乱的女人,继续讲述着他的故事,“因为只要安德烈表叔一死,这栋楼就成了孩子的财产!孩子成年前,这栋楼就会被他们俩捏在手里,完全有这个动机!”
“这是诬陷!”
“是不是诬陷,一起去警局问问就知道了。”
“走~”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
在一通毫无根据的“猜测”过后,女人的优势瞬间化为了乌有,甚至有望去警局住上几天。要不是她的男人在最后时刻站了出来,把女人从马车上救下,事情的后续发展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卡维可顾不上他们谁是谁非,听着门外渐远的声音,便拿起行李箱轻轻走出房门下了楼。趁着四人在大门口东拉西扯的机会,他躲开视线,快速离开了贝辛格大街。
卡维特地绕过街角,又往前走了几分钟才慢慢停下脚步。
穿越来这儿已经四天了,唯一让他觉得还算过得去的地方就是公共马车的“上车系统”。只要见到铁轨,沿路站定,便能在马车经过的时候挥手上车,非常方便。
当然,上车后他依然要忍受车厢的颠簸,缓慢的车速和时常拥堵的狭窄车道,但这都是后话了。
他现在就想尽快上车,远离这个是非地。
“先生,先生,知道离这儿最近的医院在哪儿么?”
“嗯?最近的?”
卡维回头看了眼,身后正站着一位穿了黑色西装的年轻人。他对住处周围的医疗设施没什么印象,只能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
“那这条铁轨通向哪儿?能去医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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