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好厉害,这应该是整个奥地利首屈一指的速度了吧。”
站在一旁的贝格特昨天刚出糗,今天就想靠着赞美之词站回手术台,重新粉饰一下自己的优等生形象。
另外两位同学见他如此,也不甘示弱,纷纷站了出来:“老师的入针走线都很稳,比法国人吹嘘的杜兰大师厉害太多,我觉得已经可以预定vienna日报的头版了。”
这些话要是放在昨天下午手术结束之后,倒还真没什么问题。可现在解剖台上那三人依旧满脸愁容,练习的过程越顺利越反衬出他们内心的不安,因为这种练习内容根本无法反应出手术时的真实情况。
越未知越恐惧。
“你们有空说废话,还不如去肉厂要个猪膀胱。”伊格纳茨看着缝合完的子宫,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往里面注满水,塞进她的肚子里,这样看上去是不是像那么回事儿了?”
赫曼用手在半空揉了个圈,点点头:“确实挺像的。”
希尔斯也同意这个做法:“得是热水,这样还能顺便解决羊水的问题。”
“还不快去?!”伊格纳茨又对着那三位实习生吼了一声,“难不成要等我给你们每人发一顿午餐,再把路费塞进你们的手里么?”
三人互相看了眼,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能顺了他的意思离开解剖室。
谁知刚到门口,一位护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辆平板推车:“伊格纳茨医生,警局又送来一具尸体,希望您来签收一下。”
“哦?送来了?”
伊格纳茨很兴奋,对卡维的办事效率也很满意。现在又来了一具男尸,胖虽胖了点,但腹部脂肪加上膨大的猪膀胱更容易模拟出孕妇的样子。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紧随其后进来的一位警察忽然提起了钱的事儿:“伊格纳茨医生,尸体已经安全地送到了您的手里。按照口头协议,您需要支付我们25克朗,谢谢。”
“恩?25克朗?”伊格纳茨知道自己和穆齐尔之间的口头协议,可还是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什么25克朗?钱不是已经付了么?”
“这是穆齐尔医生告诉我的。”警察也很懵。
“我的钱没给他么?”
“不知道啊,穆齐尔医生就叫我来这儿取回25克朗,然后回去复命。”
此时的卡维早已经进了药铺,他根本不知道警局会那么快做出决定,并且第一时间把尸体送去了医院,也不知道伊格纳茨和那位送尸警察会为了25克朗纠缠不休。
他现在正“沉醉”在五颜六色的药剂货柜前,想尽量询问出一些能为己所用的东西:“老板,我经常浑身疼痛,请问有什么好推荐么?”
老板是个身着黑色西装的老头,正坐在柜台后面。
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两眼看着手里那本破书,似乎对他的提问已经失去了耐心:“我建议你去医院,市里总医院或者格里兹都可以。虽然我觉得没什么用,但至少比待在我这儿要好。”
“嗯?这里难道没有治疗疼痛的药剂么?”
“有倒是有。”老头扶了把眼镜,轻轻舔过指头翻了一页,边看着书页边淡淡地说道,“但是这种药没办法同时治疗你刚才说的感冒、扭伤、头痛、呕吐和腹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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