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才想报复你,但如果我去说……」
「不必了,」刘昶笑道:「我已经想通了,也接受了,再者说来,我早过了而立之年,娶妻生子,本就是人生大事,顺其自然罢了。」
「好吧……若你反悔,我可以帮你。」
「多谢……三妹……」
这声三妹让裹在被子里的沈玉
凝一哆嗦,她在刘府长大,曾抓着刘柱的衣角叫父亲,曾畏惧而又依赖过这个兄长。
祖母给她起名娇娇,她便成了这高门大户里宠儿,吃穿用度皆选上乘,出行香车仆妇成群,就连嫁妆也远多于刘柱的亲生女儿。
如果她嫁的不是孟棠,如果孟家没有造反之心,她可能会在这样的娇宠之下度过完美的一生。
可如果让她选,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孟棠,而不是顺遂安稳的生活。
「别担心,临宵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安然度过……你也千万保重自己,隔壁房,我让他们烧了暖炉,你去吃点东西,歇一歇……以前,是我和祖母对不住你们……」
刘昶说完不太敢看她,起身要走。
「大哥……」
刘昶身形一顿,脚重的抬不起来。
「大哥,我腿坐麻了,你扶我一下吧。」
「好!」
刘昶忙扶她起身,沈玉凝冲他一笑,也便是在这时,身后的房门从里面打开。
墨归的徒弟三金站在门口,一脸疲态:「孟宗主无恙了,盟主放心吧。」
沈玉凝从他开门时就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在听到这句话后才急急吐出。
「太好了,谢谢你们……」
三金点点头,侧开身子:「盟主一人进去吧,人太多恐会吵到病人。」
吟风等人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刘昶接过她身上裹着的被子:「去吧。」
「好……」
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两个丫鬟抬着一桶血水和她擦肩而过,她呼吸一窒,快步进了内室。
内室之中,墨茴正靠坐在榻上打盹,满头白发被盘成了一个光溜溜的髻,秦刚烈则乖巧的立于一旁侍奉师父,见她来了,先是冲她翻了个白眼,又冲床榻抬了抬下巴。
沈玉凝快步走到床边,孟棠已经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裳,盖着松软的被褥,若非脸色依旧苍白的毫无血色,会让人怀疑他只是安静的睡着了。.
沈玉凝的眼泪瞬间决堤,吧嗒吧嗒往下掉的同时又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她擦了把眼睛,转身快步走到墨茴面前跪下,给他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秦刚烈没好气道:「要磕你也等师父醒了再磕啊!」
「要磕也是那小子醒了给老夫磕!」榻上的墨茴幽幽说道:「你可真会上赶着献殷勤。」
沈玉凝抽噎:「我给你磕头你还不乐意了?我还没怪你用催眠术抹去我的记忆让我们夫妻分离呢!」
墨茴猛的睁开眼睛,却在对上一脸委屈的她败下阵来:「以前,是老夫错了!你不用给我磕头行了吧!」
「那孟棠要给您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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