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笑说笑。」
沈玉凝忍俊不禁,好歹将《先帝遗册》的话题带过去了。
眼下她对孟棠越是了解就越发觉得此人神秘,不说别的,单说他曾经娶到了京城显赫之家的女儿为妻,这普天之下应该属于独一份了吧?
也不一定,如果刘家还有别的女儿
的话……
「孟宗主,敢问一句,您的爱妻……」沈玉凝斟酌用词,对于一个不愿相信妻子已经亡故的人来说,她得委婉一点:「她是怎么离开您的?就是,因为什么?」
够委婉吧!
「娇娇是被人刺杀而亡。」
「……」
所以,她为什么要委婉?!
孟棠忆起那日种种又再次痛苦的闭上眼睛,这些年,娇娇死在他怀里的画面在他眼前上演过无数次,他以为这一切会像他畏疼的隐疾一样终会淡去。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一个稍微有几分像娇娇的人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那曾经的种种又会剖开他结痂的伤口,捅进利刃,再掏出血红的烂肉。
「那些刺客是冲着我来的,原本他们以为娇娇和我一起,但那日我们分开了。若我在我兴许能护她,若我护不得,我定也会死在她的前面,但我偏偏不在,她便因我而死,是我害了她……」
沈玉凝微微沉默,孟棠对亡妻的思念来自他对旧爱的似海深情,也来自于那日无法护下心爱之人的愧疚。
大多数时间他能接受爱人已逝的事实,但当这份愧疚无法救赎的时候,他宁愿相信那人依旧尚在人世。
他用爱和愧疚编织了樊笼,化为一种名为隐疾的东西将自己困锁其中,还要用疼痛来时刻提醒自己。
他害死了至爱之人……
庙外雨声渐小,不知是不是要停了,明明已经是后半夜了,沈玉凝却没有丝毫困意。
她心头酸涩,挖空心肠想说点什么,但又张不开口。
她尚未经历情爱,唯一让她体会过的男女之事就是少阳派纪辛元的退婚。
但那件事除了让她愤怒以外她也并无太多感受,好在纪辛元悬崖勒马知错就改,已经决定重结姻亲,这愤怒便也就此揭过,没什么可说的了。
「过来一点。」
「嗯?」
听到身边的人在唤她,沈玉凝挪了挪屁股向孟棠靠去。
男人一副重伤不愈恐怕不久于人世的样子,清浅的眉目之下满是:我要死了,你就不能再近点?
沈玉凝只得又近了几分,身子贴着身子,肩膀挨着肩膀。
男人虚弱道:「我想睡会儿……」
「你别不是想靠着我吧?」
男人又一副:我要死了,你就不能让我靠一下的样子。
「好好好,你靠吧。」
孟宗主便轻轻将半边身子靠在她的身上,苍白的唇瓣抿成一条细缝,里头藏着忍受疼痛的倔强。
可他虽然说着要睡会儿,但依旧睁着眼睛,睁着眼睛不算还盯着她看。
沈玉凝自觉易容术学的神乎其技应该不会被他轻易看穿,但就是被那双浸着雨水和柔光的眼睛看着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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