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上一放?”
“盟主说的是哪里话,我们和衔月宗可没什么仇怨,”衡山掌门阴阳怪气道:“不过是在老君河被衔月宗的人凿沉了三艘大船而已……”
孟棠这才赏给他一个眼神:“你是……”
“哼!老夫便是衡山掌门罗大海!”
“哦……”
这轻飘飘一个哦字直接让罗大海七窍生烟,正要再行理论,便见孟棠身后罗贯而上几个彩衣侍女。
其中一人拿出一卷白狐裘铺在沈玉凝身旁的空座上,另外几人则在一旁摆上桌几、茶盏、当季鲜果并肉脯点心。
最后捧上一盏狻猊香炉,点上沉香,轻烟一缕,暗香浮动。
孟棠在铺着狐裘的座上坐下,又看沈玉凝一眼道:“盟主不看比试了?”
“啊?看!”沈盟主也跟着坐下,顺手将小包子勾过来和自己同坐一席。
“对了孟宗主,不知衡山派的船是怎么回事?”
孟临宵一边看楼下的比试一边随口说道:“我也没想到堂堂衡山大派湘潭泰斗,竟会在不买路引的情况下擅入老君河,既然本宗已经凿沉了他的船,也算是小惩大诫,盟主就网开一面莫要再叫衡山派难看了。”
“你!”罗大海直接气青了脸,想要和孟棠理论却被左右几个掌门连忙按下。
“罗掌门息怒!”
“掌门,您没买路引理亏在先,有什么可闹的吧!”
“就是!您要是气不过,改日您也在衡山大小山路收衔月宗的过路费!这总行了吧!”
罗大海怒道:“你们这说的什么话!谁规定老君河就是他衔月宗的地盘!”
孟棠也不看他,施施然道:“我规定的。”
衡山掌门还要动手,但架不住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他按下,说衡山弟子上台比试了,他这才消停下来。
沈玉凝摸摸鼻子有些骑虎难下,她作为武林盟主理应为武林同道出气,但架不住衔月宗背后有西北王撑腰。
西北王原是大斉王朝的上将军,五年前起兵造反败走西北自立为王,把持着北方所有的水陆商道,朝廷几次出兵都铩羽而还。
直到衔月宗在北方势起,水陆两线又由衔月宗掌控。
为求生存,北方大批江湖势力向衔月宗靠拢,而南方武林盟各派眼馋心动却也不敢硬碰。
沈玉凝暗中悄悄看了一眼孟棠,暗自琢磨要不要利用这个机会跟他聊聊商道的事……
“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咋呼把她吓了一跳。
那人道:“不愧是衡山弟子!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不值一提!”罗大海见自家弟子胜了,不禁有些得意:“不过一个外门弟子而已!”
“确实不值一提,”说话的是沈玉凝身边的小包子:“下一场就要输了。”
“你说什么!”罗大海又腾的站了起来,怒气汹汹!
沈玉凝忙道:“您老人家跟个孩子计较什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正因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才更不应该胡乱指摘口出狂言!这当爹娘的也不知怎么教的!”
小包子扭头看他,随即小手指向台下:“我说的不对?他气海不丰本不该修习掌法和拳法,方才那一战他已将所有内力贯于掌风之中,看似迅猛却也丹田枯竭,下一场,但凡不是草包就不可能让他赢。”
果然,说话的功夫那衡山弟子已被对方一拳打下鸣金台,也正是如此,众人才发现这位弟子在上一场的消耗有多大。
但没想到他一个五岁的孩子竟然早就看穿一切……
只听小包子又道:“唉,没想到对手是个草包他也没赢。”
沈玉凝不解:“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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