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字签。
但这支舞字签也并没令他出丑,他只解了身上配剑,给众人表演了一段剑舞。
剑舞,花扬,林下少年身姿飘逸,只让对岸女席的少女们跟着春心萌动。
反倒是坐在姜念娇旁边的苏止柔只低着头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样。
难道她这是与自己表哥闹别扭了?
这不应该啊?
从刚才她表哥盯着苏止柔的眼神来推断。两人应该没什么矛盾才是。
许是姜念娇视线太过专注,那原本只低头掩饰性的吃着桌上糕点的苏止柔,也似是感受到了姜念娇的视线。
她恬淡的朝着姜念娇笑了笑,似是早忘了昨日姜念娇是怎么对她的。
不过她的眼底还是有着几分浅淡的忧伤。
姜念娇见她望着自己笑,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搁这思考她跟自己表哥为什么闹别扭。
他们闹别扭关自己什么事?自己没在其中作梗已是天大的善念了。
想到这里,姜念娇只刷地一下别过头去。
她表哥的剑舞不知何时已经结束,那羽觞流到了赵衍桢的面前。
赵衍桢身后的内侍立马替赵衍桢捞起了水中的羽觞与签筒。
赵衍桢抽的是乐,他便命下面的人将一支白玉洞箫取了过来。
他本就丰神俊朗,天人之姿,此时那洞箫音律起,众人只以为是神仙公子踏月而来。
他吹的是一曲《凤求凰》。
当年司马相如为求卓文君垂怜,曾在花园为文君弹奏此曲。
只是倒不知这样的翩翩公子,谁会是他的文君了。
姜念娇正胡思乱想之际,不想倒是与赵衍桢的视线相对。
见他眸如星汉,四目相对之时,也不知缘何,她只觉有几分不自在,只匆忙转了视线。
到他一曲终了,她也没再敢把视线往他身上放去。
之后虽也有出彩的表演,但也不知是前面表演的人太过出彩,还是她审美疲劳,之后的表演在姜念娇看来反而都太过寡淡了。
到羽觞停在苏止柔面前后,苏止柔只亲手从水中捞起荷叶托底。
她抽的也是乐。
姜念娇从没见过苏止柔表演才艺,此时不免也有几分好奇。
那苏止柔抽了签后,只羞涩一笑“我没什么才艺,只自小随父亲识药习医,偶尔疲累之时,便折叶来吹,其他的乐器我也不会,故而还望诸君莫要见笑。”
说完这话,她只从袖中取了一片早就备好的叶子。
表演乐艺的谁不是取用名贵的乐器来演奏,只她却寒酸到摘片叶子便来充做乐器。
底下自然有窃窃私语看她笑话的人。
不过她话虽谦虚,却并不怯场。
她抽了叶片放于唇边,吹的也并非什么高山流水,阳春白雪。
那乐声轻快悠扬,婉转清丽,只似是不知名的民间小调,不时还能听到她模拟着各种鸟儿的鸣叫。
她容貌虽平庸,也无奢华的衣衫,但透过那乐声仿佛能感受到这庸常的躯壳之下,那无可比拟的活力。只如涓涓溪流抚慰他人心伤。
到一曲终了,场中还沉浸在那轻快的乐声之中,这样的春游天,似乎倒的确是她的乐曲更符合当下的意境。
也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好!众人方才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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