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落地后面的家伙便又中招了,只不过这一次他姿势与前一个不同。
在他被铁蒺藜刺中脚底板后他立刻单脚抬起,双手抱着受伤的脚掌在原地单脚蹦跳起来。
远远看去这家伙像是一只在原地蹦跳的鸭子。
可还没等他蹦跳两下就被后面的人撞倒在地,然后他的身上就扎满了铁蒺藜。
浑身的疼痛让他立刻惨叫起来,只不过他的惨叫声没能持续多久。
因为后方之人的大脚已经纷纷从他的身体上踩踏了过去,而一只铁蒺藜好巧不巧洞穿了他的后脑勺。
“妈的这些该死的家伙都是些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啊!”
曹江云蹲在路边抬起脚拔掉了脚底板的铁蒺藜,在心中不由大骂起来。
他作为夜狼营的夜狼指挥着夜狼营参与过大大小小的劫掠已经不下几十次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从他们冲锋到现在短短的不到半刻钟,他们就已经损失了十几人还要好几匹战马。
而他们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到,这简直让曹江云感觉憋屈到快要爆炸了。
就在曹江云想要简单包扎一下自己的脚时,他突然那听到队伍的后方传来了惊呼声和惨叫声。
他不由朝队伍的后方看去。
这一看之下曹江云的心狠狠地猛抽了一下,然后他立刻拖着自己受伤的脚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跑。
他动作迅捷无比,比之受伤之前也不遑多让。
“我去你姥姥的,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愿你们生儿子没丁丁!”
曹江云一边跑着一边高声怒骂着。
只不过,他的骂声很快就被后方传来的惨叫声掩盖了。
此时后方的无望军们全都发现了朝他们狂奔而来的着火马车。
面对这汹汹的烈火以及全速狂奔的战马,恐惧迅速地占据了大家的心底。
这是本能,无望军这群无所希望的人也不能例外。
不少人开始朝着两边闪躲。
只是一边是垂直的山壁,另外一边陡峭的斜坡。
贴靠在山壁的那一部分人还算幸运,他们成功地躲开了狂奔而来的火焰马车。
不过也有一些家伙被马车的火焰燎着了身上的猛火油。
这些家伙立刻抱着脑袋和衣服就是一阵扑棱,好不容易将头顶的火焰扑灭,整个脑袋已经变成了一颗冒着热气的卤蛋。
虽然样貌有些凄惨,但是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相对于这些幸运的家伙那些朝着斜坡躲去的家伙遭遇就要凄惨的多。
当他们滚到斜坡上时原本以为能够安全地躲开着火的马车,但是由于斜坡过于陡峭随即整个人开始朝着斜坡下面滚去。
要只是滚去问题也不是很大,只要接下来能够停下来,最多就是花些力气再爬上便是。
可当他们开始翻滚的时候便开始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停地尖锐的东西捅刺。
很快他们的身上就遍布了伤口,鲜血立刻就将他们染成了血葫芦。
直到他们彻底失去意识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杀了他们。
他们不知道其实他们与那些被串成糖葫芦的同伴们一样都是被木刺给弄死的。
只是那些家伙成了糖葫芦而他们则成了滚刀肉。
白天的时候安肃就让齐宁安排了一部分人手在这片斜坡上密密麻麻插满了削尖的短木刺。
这样一来这片斜坡便成为了一个可怕的尖刺砧板,这些倒霉的家伙只要滚上去便会提前体会一下刀山地狱的感觉。
现在的整个夜狼营和无望军已经彻底的陷入了混乱之中。
虽然他们都在快速的奔跑中,但是前面的夜狼营士兵是提心吊胆地提防突然冒出来的陷阱。
而后面的无望军士兵们则是一步三回头地担心追过来的火焰马车。
泰极子曾跟李毅说过:人的悲欢喜乐各不相同,生活的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但是如果此时泰极子在这里李毅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他,虽然不知道这群人是否还有喜乐,但是他们的悲痛肯定是相同的。
而此刻站在山崖顶上的齐宁看着下面的队伍不由地感慨:前辈果然乃是不世出的高手,不光武艺了得,在陷阱机关这方面也颇有建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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