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没经验,在敲瓶子的时候,玻璃碎片划破了她自己的手,几道伤口挨着,血珠滚滚而下,而她仅仅是在最初皱了皱眉之后,便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这一波属实是自损八百,伤敌为零了。
但她一个女孩子站在所有人对面,手里紧紧攥着半截酒瓶,丝毫不惧,气势上倒是一分不输。
小弟有些忌惮,上前跟领头的说:“哥,这女的该不是有病吧。”
顾夏:“……”她耳朵好使得很。
领头的人冷笑一声,“我们谁没见过血,你觉得你这点小把戏,我会怕吗?”
顾夏低头看了一眼,“倒没指望你们怕。”
领头人不解,“嘶……那你冲进来干什么?”
“哦,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不如临死前做做好事。”
“……为什么?”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好奇的人——问话的是那个一直置身事外的大学生。
他盯着顾夏,有一瞬间,顾夏似乎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兴奋。
顾夏自暴自弃道:“因为我害了人,不配活着。”
她不像是热血少女,正义上头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安危就冲了过来,想做个英雄。
她倒像是——
一腔愤懑,要找死来着。
自古以来都是怂的怕恶的,恶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这番作态下来,倒真把这群人唬住了,再混混都是年轻人,打个架而已,没有哪个人真的想把命交代在这里,给个女疯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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