眦必报的人,跟他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人,都会因为某句令他不快的言辞遭到疯狂报复。
所以哪怕在目睹了陆父的家暴跟陆母的隐忍之后,她也从不曾想过,陆父不光在外面养着女人,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孩子——而被陆北悉知的这对母子竟然还能好端端地住在这里,衣食无忧。
在自己的地盘折了面子,女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北的面门就骂,“陆北,你别欺人太甚!这次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她比顾夏想得还要色厉内荏一些,早就失了刚才的胸有成竹,只知道尖声对抗,却不想语意早已失了体面。
陆北的手指配合着男孩儿的哭声,在顾夏僵硬的手臂上虚虚弹着钢琴,闻言并不在意,甚至又饶有兴致地笑了起来。
“那又怎么样?”
在女人警惕的回护中,他走了几步,走到男孩几步远的地方,出其不意地打碎了一个花瓶,吓得男孩儿又一激灵。
陆北哈哈大笑起来。
像是从中得到了乐趣,他又一连砸碎了几个古董摆件,一面砸,还一面挂着诡异的笑盯着男孩儿。
“我就是欺辱你们,不行吗?不能见光的情妇,和不能见光的私生子,我就是欺辱你们了,你要怎么样?你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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