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今日还跟我说,她着急抱孙子呐。就你这样的榆木脑袋,再等个千八百年的,也未必能开窍。」
话音刚落,执扇便感觉小手一紧,人也不受控制地往地面仰,正巧仰倒在了博渊的臂弯里。
「干什么拽我?」她问。
「让你知道,本殿下从来就不是什么榆木脑袋。」说罢,博渊的唇便已贴上了她的唇瓣。
带着惩罚,带着挑衅,带着满满的占有欲,博渊的吻侵略性极强,不消片刻,便已让执扇面红耳臊,喘息连连。
博渊趁着自己略占上风的优势,出声压人,「小野猫,还敢不敢撩拨我了?」
「为何不敢?」执扇一把勾住他脖颈,主动将自己的薄唇贴了上去,蛮横地在他口中强取豪夺,高调宣示着自己的主控权。
博渊反客为主,从被动化为主控,一点一点将她口中的香甜纳为己有,一点点治愈自己内心的伤痛。
他二人吻得入情忘我,项墨白却是落寞孤寂地离开了。
以前的他并不知自己对执扇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但现在他知道了。
执扇于他而言是灯塔,抹灭了黑暗,
照亮了他前行的路。他对执扇有敬仰,倾慕,却从未有过半分痴心妄想。
往后余生,执扇会是他心目中唯一的神灵,他也会是执扇最忠诚的信徒。于信徒而言,对神灵生出半分亵渎之心皆为罪过,眼下,他该去为自己赎罪了。
———
北海之事尘埃落定后,执扇与博渊便携手回了霞光殿。
按照之前的约定,博渊命食神重新准备了一桌膳食,配上一壶琼浆玉液,他二人终是吃上了新婚后的第一餐饭。
像所有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一样,执扇会给博渊夹菜,并笑着告诉他,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是自己喜欢吃的,什么东西是他应该多吃的。
博渊亦会如此。
看到杯中的琼浆玉液,执扇便会谈及自己年幼时偷师父酒喝,醉了三天三夜的光荣事迹。看到桌上的鹿筋,博渊亦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变成小婴儿时,差点儿就被执扇一块鹿筋噎死的心惊过去。
他二人把酒言欢,谈天说地,谁也没忘了蓝芯蕊提及的那些往事,但谁也没有主动提及它。
酒过三巡,夜色阑珊。
他二人自酒桌来到床榻前,一路相携,一路摇摇晃晃上了床。像是醉成了一摊烂泥,两人倒床便和衣睡下了。
但其实,他二人都清醒得很。
执扇不愿博渊看到她身上的伤疤,以免博渊触及到那段不好的记忆,博渊又何尝不是如此?
之后的小半月时间里,执扇都会以蹩脚的困,累为由,先博渊一步倒床就睡,甚至有时候,还会以陪伴苒觅为由住在璠云宫,不回霞光殿去住。
博渊自然也知道她在避讳什么,所以他是半点怨言都没有,换句话讲,如果执扇不用这些理由来逃避,那么,用这些理由逃避的人就会是他了。
夫妻二人都在尽可能的避免触及过去,但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是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它越是会不请自来,乱人心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