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因为你对妖族的成见,苒觅并不敢将自己心悦妖帝一事明言告知,只得求助于母后?」
北海龙王眉头一紧,没再答话,执扇又言简意赅的挑了些重要的信息点讲,刻意避开了中间那些不愉快的小插曲,道:「母后答应赐她一纸婚书,却始终过不了你这一关,苒觅情急之下,不慎中了蓝芯蕊的圈套,被其附了身。」
「你说什么?」北海龙王惊得倒退两步,心里似塞了块石头般,堵得十分难受。
记得今日下午,女儿带了个浑身是伤的男子回了龙宫,他便是多问了两句,就被女儿一个眼神盯得浑身难受,还出言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
北海龙王当时只当是女儿在与自己闹情绪,便也没太在意,此时再回想起来,又觉得有些细思极恐。
若此事为真的话,那他自以为为女儿好的那些举动,都是无形中将女儿推入深渊的魔爪。蓝芯蕊是何许人也,她可是毫无人性的堕神啊,女儿若是被她附了身,怕是难以全身而退了。
恰是此时,苒觅迈着优雅的小碎步,一步一步走了来。
北海龙王立时迎上前去,试探道:「觅儿,别与为父置气了,女子名节尤为重要,你今日抓的那名男子,还是交由为父处置吧!」
苒觅早已注意到了单枪匹马的执扇,是以也没功夫陪北海龙王演什么父女情深的煽情戏码,她冷眼一
瞥,大斥:「让开,不想死就滚远一些!」
「女儿,我是父王啊,你不认识我了吗?」北海龙王试着拉回女儿的记忆,却反被她一把攘开,撞到了一旁的礁石上,吐了口血。
如此力道,北海龙王已经完全确定,自己的女儿就是被蓝芯蕊附身了,他自以为伟大无私的父爱,终究成了束缚女儿手脚的枷锁,让她成为了她人的容身器皿。
「女儿,为父再也不逼你了,你想嫁给谁就嫁给谁,千万别被蓝芯蕊蛊惑了,快醒过来吧!」
他按着胸口,却还想往苒觅身边凑。执扇忙踱步上前,将他拦下道:「老龙王,自责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将蓝芯蕊从苒觅的身体里逼出来。」
「怎么逼?你有办法吗?」北海龙王像是见了救星一般,眼里流露出了渴望。
执扇点了点头,「你先不要说话,一切有我!」
话音落下,苒觅便发出几声不屑的讥笑,「九万年未见,个子倒是长高了不少,不过这心智,怎的还是一如既往的低下。」
执扇迎难而上,步步逼近她面前道:「无论如何,我现在都是一个完完整整的人,而你,却是一个连肉身都没有的灵魄,你有何资格与我叫嚣?」
「找死!」苒觅面色一沉,一片冰蓝花瓣已从她食中二指间削出,端得正是封喉索命之势。
执扇一挥玉扇,将花瓣扇回予她,「忘了告诉你,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小萱儿了,你想动我,怕是要多费一番功夫了。」
苒觅柔荑一转,将那花瓣毀之殆尽,笑道:「有趣,你比小时候可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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