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丢下两个字便迈腿离开了屋子。
执扇连忙甩开博渊的手,快步拦下沐晨的去路,见他下颌高抬不予理会,又示弱般扯了扯他衣袖道:「别呀沐公子,将军府的事是我错怪了你,我向你道歉,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这么不近人情嘛。」她歪着脑袋,眨巴着大眼睛努力卖乖。
可眼睛都眨酸了,脸也笑僵了,愣是只等来了沐晨冰冷的两个字:「借过!」
「不借。」执扇摇头,横臂耍起了无赖。
沐晨的视线快速在她脸上扫了一遍,末了摇了摇头,选择绕道而行。
执扇见他要走,索性直接跪坐在地紧紧抱住他小腿,将无赖进行到底:「我不管,你若是不满足我的好奇心,我就这样抱着你,一直不撒手,直到你同意为止。」
沐晨试着挪了挪脚,执扇便用力箍住他小腿,为了加重力道,连身子也压了上去。
博渊看得火冒三丈,冲出屋子欲将她拽起,却被她一句话怼停了脚步,「你走开,我爱缠谁缠谁,不关你的事!」
「是不是呀,沐公子?」说着,又抬头去看沐晨,见他对自己爱搭不理,挤眉弄眼又唤了声,「沐、大哥?」
「起来!」沐晨终是软了语气。
「你答应我了?」执扇面色一喜,见他点头,立马蹭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嘴里嘀咕着,「早知道沐大哥三个字这么管用,我还费这劲儿干嘛。」
沐晨未作回应,却也没忍住窃笑了一下,执扇疑惑的望着他,瘪着嘴似怨似嗔的问:「你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有吗?你再墨迹,天都亮了。」沐晨转身,负手往祠堂走。
其语气之轻快,步伐之矫捷,让执扇一度怀疑自己中了他的圈套,不过这种时候退缩会显得自己很怂,索性硬着头皮跟着他走。路过博渊身边时,又重重拍了拍他肩头,摇头晃脑直叹息:「为了你,我也算豁出去了,若我遭遇不测,你可一定要记得多给我烧些纸钱,否则,我到了地府没钱打发鬼差给我开路,我做鬼也要同你讨回来。」
「为了我?」博渊蹙眉,忽略了她口中无用的玩笑话,拣了最在意的问。
「那不然呢,在这里,我只跟你熟嘛。」执扇啧舌,拉起他的手,用自己的食指在他食指上轻轻点了一下,末了给了他一个「行了,你都懂」的眼神,转身跑进了祠堂。
博渊这才明白她口中的「我的人」与自己所想的「我的人」根本就是两码事,直到现在,他在她眼中依旧是那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孩,是她口中,心目中的「儿子」。
博渊思忖着,是否应该先抹除她与自己现在这段记忆,再重新结识她算了。可如此一来,博渊在她眼中就只剩下天庭恶霸,纨绔太子之类的「谬赞」了,依她的火爆脾气,估计连结识的机会也不愿给他。
正无计可施时,执扇又从门后探出脑袋,悄地唤着博渊,招手示意他快进屋。
博渊摇头甩掉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举步向她迈近,就听她不满嘀咕:「墨迹什么呢,等你半天都不来,我又不会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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